第四十九章[第2页/共4页]
天子站起家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所犯之罪,本是极刑,念在你跟朕多年,且又诞育了烈儿,朕特地网开一面,将你废去妃号,贬为庶人,本日起迁往香云堂,每日在佛前诵经,以恕前罪。”说着,他冲站在一旁的赵承恩微一点头,赵承恩赶紧上前将殿门翻开,敏妃连受重击,本已状若聪慧,这时却如梦方醒,扑上去抱住他双腿:“烈儿,皇上,求求你让我见见我的儿子!我要见我的烈儿!”
敏妃泪眼昏黄的看着他,内心俄然明白过来,面前这个脸孔阴鸷,有着至高无上权力的男人,他最爱的,只是他本身,他最正视的,只是他的皇位,他年青傲慢,刚愎自用,忌讳并且讨厌统统立太子的谈吐,而她的父亲手握京畿戍卫之权,又孔殷的想把本身的外孙推上太子之位,已是犯了他的大忌,谋逆之罪那定是坐实了的了。敏妃想到此处,浑身似被冷水迎头浇下,不由大放悲声:“皇上,我父亲一向对你忠心耿耿,效尽犬马之劳,求你放他一条活路,臣妾愿以性命包管,我父实无谋逆之心,皇上,求求你。。。”
横波眉头深锁:“她这模样,可真是令人担忧,如许的伤痛,又岂是一时半会能好得了,真真叫人没法可想,”
“行了,不要做出这不幸的模样给朕看。”天子不耐烦的打断她:“冤枉你?那玫朱紫之事便是朕亲身鞠问,人证物证俱在,不料朕对你一念之仁,竟又害了莲嫔。”
“但是赵公公说,无功不受禄,叫还给娘娘退返来。”
宝贞神采奇特:“不是,主子本日用过早膳后,仍像平时一样,坐在炕上望着窗外发怔,时而哀伤,时而。。。时而神采泛红,竟像是有几分欢乐的模样,那眼神。。。我不知如何说。。。真叫人捉摸不透。”
敏妃一呆,柳眉微挑:“甚么?”
一语未了,只听内里有人扯着特工的嗓音道:“皇上驾到!”敏妃又惊又喜,当即止住了话头,仓猝之间对着镜中清算了一下,带领世人迎了出去。
“你以性命包管?你这毒妇,害朕两名皇儿,你觉得朕对你下不了手吗?”
宝贞道:“本日好些,进了半碗冰糖燕窝,又吃了一块乳饼。”说着眉宇间暴露忧色:“昨儿早晨主子睡得极不平稳,我听着,竟是有大半宿没睡着,服侍她晨起时,我留意看,精力倒是比前两日还好些,只是仿佛。。。仿佛情感有些不大仇家。”
横波错愕,不由斥道:“胡说!怎会有甚么欢乐!”
灵雀和巧莺屏声静气,不敢应对。“皇上内心恼我,不肯见我也罢了,莫非连我亲生的儿子,也不再让我见了不成?”敏妃强忍悲伤,悄悄咬了咬银牙,又道:“小魏子有没有探听到烈儿的环境?他现在如何?还是跟着皇上住在长乐宫吗?奶娘嬷嬷们照顾可还经心?他有没有问起我?”
横波侧头看了看那紧闭的殿门,叹道:“我出来看看。”
几个侍女环跪于地上,将金饰盒高举过甚顶,敏妃好整以暇的看着本身涂着丹蔻的指甲,然后懒懒的抬起手,今后中一个盒子里拣了一对赤金镶珍珠耳环,只看了一看,又搁下了,嘲笑道:“事已至此,莫非本宫要效仿那些村野愚妇普通,每天哭闹不休,叫有些人痛快称意?我不信皇上真这般狠心,就再也不来瞧我一瞧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