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九章[第2页/共3页]
青石白玉相间而成的混堂,水面上还冒着丝丝热气,浅红的桃花瓣飘浮其上,暗香可闻。池水清澈,池底的鱼龙花雕清楚可见,似在追逐水面的一簇浅红。混堂各角莲花喷头缓缓喷出,漾起圈圈波纹,四散开来,也为这偌大混堂带来一丝生机。宫人早已被遣退,全部漾碧池只闻得浅浅水声。水中的桃花香露醺人欲醉,碧妃轻靠在混堂边,沾湿了绣帕盖在脸上,竟似浅眠。
惊诧昂首,早已清泪涟涟,不想昔日倾慕相许的男人竟对她说出如许的话,难以置信地摇了点头,就这么呆呆地看着他。
突被喝住,碧妃挂着清泪,呆傻地立在原地,樱唇微张...
大皇子中毒之事告一段落,然其带来的影响却远远超出世人的设想。本日早朝宣读了两件大事,一是大皇子被送到了龙宸宫由皇上亲身教养,立储之意不言自明,再来是远征胡夷的少将军――玉家宗子玉倾寒班师回朝,不日将抵上京。玉倾寒虽为宗子,倒是庶出,身份未见崇高,却因其擅谋兵布局、勇猛善战得以在军中占有一席之地,及至本日的大将军之职。梅妃为玉家嫡妻所出,因着是玉家独女,故深得父兄宠嬖,与玉倾寒干系深厚,现在哥哥克服返来,mm却已魂归西天,亦不知要闹出甚么差子。
如凄如诉,如怨如慕,缠绵哀怨的琴声自亭中传来,让凤御轩缓了脚步,时隔四年,不想竟还能晓得她琴中之意,那幽怨凄婉让人唏嘘。
北方敏赫族乃游牧民族,其士力能弯弓,尽为甲骑;其俗,宽则随畜因射猎禽兽为生业,急则人习战攻以侵伐。新皇即位之初,政局不稳,是以新皇将首要精力置于稳定朝纲之上,然北方敏赫族在其王敏罕吉布即位后气力渐涨,野心收缩,借机在边疆惹事,劫夺来往行商,粉碎边疆茶马互市,弄得边疆之地民怨载道。边疆玉溪乃入关的咽喉要道,寸土不能相予,是以在政局稳定以后,皇上便调派少将军率军到玉溪城驻扎,威慑敏赫,如此已有三载,其间大小战役数百场,两方相持,边疆局势渐稳。然三月前,敏赫再次突袭驻扎在玉溪城外的虎帐,企图声东击西侵入玉溪城,玉倾寒对敏赫的挑衅亦极快做出了反应,当即谋兵布局,与之对抗,并在月前大败敏赫,歼敌数万,敏赫元气大伤,一两年内都难以卷土重来。提“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想来此次皇上召少将军回京大有将他留任朝中的筹算,内里亦不免有安抚玉家之意。玉家失了女儿却换来儿子在跟前尽孝,亦算有了赔偿。凤御轩微勾了嘴角,仿佛已预感了将来朝堂的热烈气象,一边考虑着何时与老友相聚,一边徐行往宫门而去,却在刚要出宫门之时被一小丫环拦住,“相爷,碧妃娘娘有请!”
薄纱早已被揉弄得狼藉不堪,堪堪遮在胸前,春光若隐若现,劈面之人的呼吸也垂垂沉重起来,炽热的气味挑逗着,她的身子竟垂垂起了反应...湿吻顺着玉颈而下,逗留在她纤细的锁骨处。锁骨之上,清浅小涡,他伸了舌舔舐着,如同膜拜...她眼神迷离,内心却腐败非常,薄纱落入水间,又沉入池底,她被他抱了抵在池边,沉身没入...她的包涵令他舒畅地叹了口气,附耳轻呼,如同呢喃:“瑶儿,受委曲了!”碧妃沉默不语,听任本身堕入这场“欢愉中”......
凤御轩回过神来,见她如此,心下已软了几分,还是扶了她肩,与她隔出一小段间隔。“宫中权势庞大,又耳目浩繁,稍有差池便会惹来杀身之祸,娘娘理应谨言慎行才是,是才之举实为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