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了尘缘[第2页/共2页]
了明又一叹,“是我痴妄了。”
温西讶然:“是甚么东西,不能藏在身边,却要藏在别处,还画了隐蔽的舆图?”
了明的态度意犹未尽,他还埋没了些事情,但温西也明白,她再不能从他口中问出其他,但这统统已经令表情非常沉重,她站起家来,道:“和尚,只要活着,总归有路的。”
那些布幔是红色的,在晨光之下,有些灼人双眼,温西一刹时已经惊呆。
了明几近悲绝,“她是为我而死。”
杜羽顾恤地摸摸她的发丝,“凡人总有归宿,他纵是佛徒,却还未得道。”
温西抬开端,问道:“和尚将我留了几日,是他晓得你要来?”
那纸上的图案经热火熏过,已经全然显现而出了,倒是梵文标注的一张舆图。
面前的和尚已然没有了萧洒的态度,他不像是个杀人之人,他的面上的哀色与手背的青筋都充满了沉痛,温西不解,也不懂:“为甚么?”
温西捏动手中舆图,昂首看了明,“既然你说她已经死了,为何方才还要感慨那一句……她死了,就不会瞥见你留字了,你既然已经晓得她死了,便不必那般感慨了啊?”
他将经籍又放回书架,拿着那一张纸,走到桌案旁,举起纸页在火上燎了燎,纸上缓缓闪现出连贯的图案,仿佛是张舆图。
了明接着道:“没有人晓得这张纸的存在,我参了好久也未曾参透,只是而后有一日,偶尔从一本怪力乱神的书中见到一种可藏匿笔墨的古方,便试了试其上的破解之法,才得以看获得这张舆图的真貌。”
老衲又道:“他不见人。”又从胸口处取出一封信,递给她,道:“下山后再看。”
温西猜疑地接过信,见老衲固执,便不再对峙,她回身拜别,再转头之时,见玉麟捧着一大叠整齐的布幔走向老衲,问道:“教员傅,这些放那里啊?”
她还是出了禅院,禅院以外,青石小道上,站着一小我,白衣玉冠,竟是杜羽,温西张张口,走向他,扑进他怀中,无声落泪,“和尚是不是要死了?”
温西将拓片放在桌上,烛灯的光影恰好落在这张纸上,这个燕字笔划清癯,与墙上一副飞燕春归图上的题诗中的燕字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