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里栈道[第2页/共2页]
一起都是山路,时而高低,或者淌水过桥。这条路上的行人并未几,遇见落单的人,也都是樵夫渔人货郎游学墨客之类,他们瞧见这一行镖队,反倒希奇,立足好久才拜别。
陈王靠着车轮,昂首看天,彻夜无云,有月,另有漫天星光。十来步以外,温西满腹苦衷地在用树枝在火堆里胡乱的扒拉,他几近能够猜出她现在统统的苦衷,简朴地几近没有任何转折,如同一汪能够看破的清泉。
温西到底一夜没睡,她惊骇闭上眼睛,阿谁埋在心底多年的恶梦又会呈现。习武之人,偶尔熬夜倒也没甚么,第二日温西只是有些面色发青,她跨上马,戴上帷帽。
这肉是不能吃了,温西啃了口干粮,一脸遗憾地把焦肉又扔回火堆。
“我干吗要奉告你这些啊,谁知你改天会不会拿这个来嘲笑戏弄我,哼!”温西猛地跳了起来,拍拍屁股上的泥沙,三步两步跑开了。
恭义笑道:“温女人,这才走了一半呢。”
温西苦着脸道:“我晓得……”又道:“当年天子为甚么要这么辛苦来攻打燕凉,路这么难走,粮草也不好运送……”说着说着,她忽觉讲错,她抱怨的天子,不就是陈王他们姓骆的先祖吗?她这张嘴啊……
温西眸子乱转,左看右看,还吹起了口哨,只是过分荒腔走板,另有一半都吹不出响来。
恭义便道:“几日前青铜口的塌方,恭某本当是江湖恩仇,自行处理便是。只是,通二他们在我们走后第二天见了白鹰堡堡主金万元,金万元说几日之前,州牧何敏令他做两件事,一件是只要他部下的店铺来了外村夫,必必要详细来去身份,二是,收支南安洲的各个门路都要看紧,他嫌青铜口伤害费事,便派人把青铜口给弄塌了,却无妨赶上我们。”
温西本想说,莫非他不是应当说甚么燕帝荒淫无道,奉天之令伐之之类的狗屁倒灶的借口嘛,他倒是直白的很。
上了腾云岭,却又是长长的栈道,一半凿山内凹的石壁,一半铺设木板的栈道,实在艰巨,温西干脆上马拉着马走。
陈王嘲笑道:“你还能觉得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