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了权势名望,可以做到什么地步?[第2页/共3页]
——好,不去京都,也不丢下你……
杜羽默不出声。
——哦,是小西啊。
温西充耳不闻,一起闯进杜羽的院子,却见院中水池上的水亭中坐着两小我,一个是杜羽,另一个却不认得,亭外还恭敬地站着杜少珏。
温西想了想,道:“几年前,师父带我出门游历,我们到了一处小镇,那天早晨镇子上出了一桩命案。死者是庙中的老方丈,被人砍断了双手,又砍断了头颅,死状惨痛。一开端,旁人都觉得是仇杀,如果不是深仇大恨,那里做得出这么残暴的事?厥后师父瞧出端倪,细细访查,查出那作歹的倒是老方丈的邻居,二人一贯无甚仇怨,只是这邻居好吃懒做,那夜他本想自庙中偷一只铜炉去典当了打赌,未曾想那被老方丈发觉,老方丈死死护着那只铜炉,被砍断了手臂都不肯放手,而那邻居只是因为那一只铜炉,便将老方丈砍杀至死。一只铜炉,都值了两条性命,何况是杜家如许的繁华家财,那个能等闲舍去?”
杜羽笑着点头,而后,望了眼即将敛尽余晖的天空。
杜羽伸脱手,弹了下她的额头,笑道:“说你聪明,你又傻起来了。”
杜羽抬眼看了眼她,见她发丝有些混乱,秀眉轻皱,一副愁肠满结的模样,笑道:“如何了?”
周王端起茶杯,微微沾唇,道:“我晓得你这些年心中有怨,当年,怀德太子未曾过世之时,你若成了仙城的驸马,杜家,的确是太子极好的助力……二哥他才设想你面圣求亲旨之日夜宿妓家,这统统圣上都晓得,他也明白你无辜,只是……皇家的威仪不能轻渎,你受了这么多年的委曲,仙城也将本身幽闭了这很多年,你讨厌这些事,何尝不是我讨厌的呢……”
杜羽面无神采,冷冷道:“以是你们便将杜家高低数百口性命,押了大小?”
温西却没有半分要分开这拘束的京都的雀跃,心中隐有不安:“杜羽,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有眼睛耳朵,也有脑筋,我会瞥见闻声,也会细细考虑,你和师父,究竟有甚么事不能奉告我的?”
回到杜府,天已经蒙蒙亮了,温西打着哈欠一头扑倒在床,清楚困极了,现在却又没了睡意。她翻了个身,抬头看着承尘上垂下来的丝绦,高床软枕,绣户朱楼,却如何都不及阿谁粗陋的竹屋令她放心。她又侧了身,手臂枕着头,眉间淡淡的几道折痕,望着窗外投出去的晨光发怔。
“此生……如不能相见……”温西顷刻泪红利睫,她干脆埋下头去,揽臂抽泣。
杜羽微微感喟,道:“你先去静水禅院,过些光阴,我再派人去接你归去。”
温西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杜少珏脚步纹丝稳定的背影,又看了看杜羽。
温西“哼”了一声,抱动手瞪着他。
未几时,杜少珏去而复返,站在亭外先对着杜羽恭敬地行了一礼:“六叔。”
“咦?”温西讶然,道:“这回如何这么痛快了?”
杜羽便又笑了笑,指尖轻捻,微叹道:“帝王的胸怀和蔼魄,岂止有如此?”
温西不欢畅地拍了下他的手:“你才是傻子呢!不说算了,哼,这些事,和我有甚么干系。”
杜羽收了笑容,深深地看向半躬着身的杜少珏,道:“少珏,我觉得大哥昏了头,杜家……起码另有你这个脑筋复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