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苦而死[第2页/共2页]
芳娘捧着一盏井水镇过、沁心冰冷的梅子茶,点点头。
她接过茶,那冰冷的杯壁挂着一层潮湿的水滴,顺着她的指尖缓缓流下,“他说,他这些年,去过中洲南北各处,就连远在晋华国的昆仑城都曾拜访,不免多了些见地。某一日,他在一处小村落借宿,庄中富户家中有位女儿,也在是六月暑天之时,感了热风,病了好些光阴,经常几次,不知为何,那一夜俄然又病急了,富户来不及去请城中的大夫,闻得他是个大夫,便派了家人相请,汤药先生去看了,感觉那脉象与病态与我姐姐普通模样,他因我姐姐之死,对此病有些犯怵,不敢下笔开药,向富户荐了四周大邦当中他正要去拜访的一名名医。”
芳娘凄凄地一笑,“她本应是病死的。”
温西固然感觉有些非常,却觉不出究竟有甚么非常,她道:“那些药方你还留着吗?”她想或许能够给玄尘看看。
她说着,看了温西一眼,道:“女人,你得过病吗?”
温西蹙眉。
“她、是如何死的?”温西听她言语,似有内幕。
芳娘悄悄一笑,嘴角出现一丝如有似无的挖苦,“想是我心有不甘吧。”
芳娘接着道:“人天然是不免存亡病老的,我姐姐这病,却有几分分歧,她本日好些,明天却又重了。这本来也平常,病么,不免几次,只是她这般反几次复,却过了一个多月,那汤药先生交来回回数次,药方改了又改,老是见效个一二日,却又严峻了几分,直到那年六月中,我姐姐已经枯瘦如柴,口不能言了。”
温西突然一惊,“情死……”
“只是我姐姐那病几次的古怪,他遍查医书也不得设法,不过热感罢了,何至于送了性命?厥后我姐姐归天了,他深觉学艺不精,故而外出寻访名医习学,又四周游历,垂垂遇见一些古怪的病症,见多识广了些。”
昔日那位自称为梅林仆人的女子,曾司琴,亦有灵心妙思,至今仍有念及风骚旧事的墨客,在每年新雪覆于红梅之时,记得一曲《静思》。
温西又斟了杯茶,上前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