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中毒了![第2页/共2页]
也不知过了多久,温西昏昏沉沉地被青儿扶上了一顶小轿,出了门,又上了艘大船,接着被扶着上了二层,进了间房间,那房间很大,不像普通的船舱狭小。温西被安设在床上,不一会儿,来了位仿佛甚么大夫,掰开温西的嘴巴看了看,又拉开她的眼皮看,最后摸摸脉,他捋着髯毛道:“这位女人想是吃坏了肚子,还感了些民风,有些高烧,某开些发散的药吃下,饮食平淡些便可。”
温西吐得胃里空空,一起干呕着,也不晓得如何回的堆栈,就是浑身难受很,半夜还起来吐了好几次苦水,比及天明,她终究明白了,昨夜那碗酥酪也有题目,她现在恨不得活撕了陈王,此人比杜少珏还要可爱。
划子便向着内河道悠悠驶去,一起有人家,皆挂灯,满河如何银河普通,缀满了光亮,温西未曾见过这般气象,微微张着嘴,看着入迷,船桨划破水面,一橹一橹,都是水声。
温西乌青着脸出了房门,却未曾见到陈王,倒是青儿过来道:“温女人,冷公子说您身材不适,蜜斯便让青儿过来照顾您,您现在另有那里不好的?”
庄太医被他句句相逼,退无可退,只获得:“公子,庄某出京,一起有人跟从,若非长风庄的豪杰,庄某一家已经骸骨难寻,求公子放过庄某吧。”
温西皱了皱眉,抬高声音道:“那人……仿佛之前在堆栈门口我就见过。”
陈王便道:“你虽未曾给陛下诊治,也应当看过他的脉案。”
水边有人摆酒在谈笑取乐,另有男女依偎着调笑,满是些浪言浪语,温西本来另有些希奇地看去,迷惑这里入夜还这般热烈,厥后听清了那些言语,顿时自鼻尖到耳后,全都热涨涨地红了起来,她总算明白陈王之前那未曾讲完的半句话是甚么了,迎来送往的不就是……妓家吗?
温西听他语气无碍,不晓得他葫芦里卖的甚么药,便只得闭嘴,只是一闭嘴,那伤口受了热气,又疼起来,她嘶嘶地抽着气。
陈王朗声笑道:“河道狭小,不好过船,你莫慌。”
“船?”温西一听这个字,又想吐了,她神采青了又白,道:“要坐船?”
温西现在只想掐死陈王,先掐死他,再剁碎了喂狗,一想到还要坐船,她又翻江倒海起来,抱着水盂吐得快昏畴昔了。
这庄太医道:“庄某医术不济,连林贵妃的小小风寒都未曾医好,自知无能,故而去官。”
陈王淡淡道:“庄太医不过不惑之年,却在太病院已为五品医正,前程似锦,为何仓促去官拜别呢?”
陈王嘲笑,道:“你也知你退路难寻,除了我,你感觉另有谁能给你家人一条活路?想找你的人,可不止陈王府。”
“哦?”陈王却道:“天和五年,舒阳公主痘症来势汹汹,若非庄太医妙手回春,她便是活下来,也要破相了,如此医术,怎是无能?”
陈王领着她上了一艘雕花画漆、挂满了彩绸的小游船,只要一个船娘,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满面堆笑道:“客人是走那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