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柳林中[第2页/共2页]
“父亲离世之前,他令人给燕丹凰送去了毒酒,殉葬宜陵。他毕竟还是与她生生世世在一起了……”
这该当不是爱之至深,存亡相随的夸姣结局。
殷澈笑着道:“摄政王莫非是在期盼着别人吗?”
“摄政王数年来遍游南北,要找的东西都找齐了吗?”他笑着问道。
他缓缓地踏着满地厚厚的枯叶,走到了林中一株最为陈腐最为庞大的树干旁才停下,盘膝坐了下来,微微阖上双目。
殷澈抬头望天,忽来一叹,他道:“我是来求摄政王一件事的。”
胥长陵未曾开口,闻言只是将长眉沉默一蹙。
他又笑了笑,道:“自那年与太子一别,十七个寒暑乍但是过,她怕芳华逝去,霜染青丝,难见故交。”
殷澈笑道:“想是吧,世上的男人,谁敢说体味女人,她既然这么说,那便当这就是她的真意吧。”
他坐了好久,纹丝不动,衣袍的边角乃至被一只胆小的小蜘蛛织上了几条微不成见的蛛丝。
“我么……”殷澈道:“摄政王不感觉,除了我,天底下没有谁会更恨东魏了吗?”殷氏绝灭,燕夫人身故,的确,他有恨东魏的来由。
这是一个奇特的傍晚,如同任何一部大话条记中那般能够遇见妖魅的夜晚,胥长陵还是闭着双眼,乃至连手指都未曾有任何纤细的行动,那两枚花钿还是握在他的掌中。
……
殷澈,他姓殷,并非知名之辈,昔日魏京少年,可曾闻得江左生的名声,也记得燕夫人夫家的姓氏,他便是燕夫人的丈夫,温西的父亲。
胥长陵不置可否,未曾说话。
“我想助摄政王的大业一臂之力,故而前来毛遂自荐。”他又笑着道。
胥长陵开口道:“你想要获得甚么?”他并不是无缘无端呈现,再无缘无端说这甚么一番话的。
她,是这两枚花钿的仆人,也是一个本该死去的人。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每一步的间距几近不差毫厘,每一次的落脚都一样轻重。
“这世上,或许真有鬼神吧,偶然候冥冥必定之事,真是令人沉思过后,不免不寒而栗,殷某看望数年都不得解之,呵呵,摄政王殿下,我非常等候,这一次,天下又将变成如何局面。”他淡淡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