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犹不及[第2页/共3页]
冷疏竹心下已明,点头道:“卑贱谨遵殿下安排。”
窗外,是树影婆娑。
“你!让开!”温西瞪着他喝道。
冷疏竹看向棋盘,细细思考起来,好久才道:“殿下执黑,只要两处朝气,如果放在这里,殿下这里失五子,但若放在这一处,只怕六回合以后,这半壁都要被吃尽了。”
冷疏竹瞥见温西身上有血迹,忙下顿时前看她,道:“你受伤了?”
冷疏竹道:“此人技艺绝好,伏于林间近五丈我才发觉,宇直走于最后,不及反应,被他一剑毙命。”
杜少珏冷眼看着冷疏竹,语无半分美意,道:“这缘分不会有。”倒是一挥手,号召侍从们拜别。
想到这里,温西又羞又怒,不知该如何开口,只是摇点头,道:“未曾。”
很久,冷疏竹才道:“殿下有何筹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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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疏竹却反而将她抱紧,一拉缰绳,边走边道:“是宇直,你不认得,凌云与越峰先将他送回京了,我们脱身,才来寻你。”
冷疏竹一惊,“殿下是说,他是、是……”
冷疏竹轻道:“若不是你被我带进王府,也不会碰到这些事,你如果要指责本身,是不是要先指责我?”
陈王缓缓点头:“是绣衣使,十五年前,贤妃那些信使都是被他杀的。”
冷疏竹问道:“以是殿下才让温西应下同公主游猎?”
“是我不明白,今后,再也不如此了。”冷疏竹柔声道。
温西冷静点头,回身便要走。
冷疏竹把她送到花圃门口,道:“归去洗漱,然后好好安息。”
冷疏竹无法地自语:“过犹不及,是把她吓着了吗?”却也向着陈王的书房走去。
冷疏竹手扶着棋盘在榻上坐下,轻道:“以是公主此举,是为陛下授意?”
冷疏竹撩开她一侧的发丝,将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道:“还在气我吗?”
陈王点头,道:“舒阳幼年天真,无策划,能够是被他算计了,他等不及了,没有耐烦给我做骗局。今早,太病院赵医正与周行院失落了,两人皆是昨日为他诊过脉,连同他这三年来的脉案一起没了踪迹,看来他还是有病,只怕病得不轻。”
不过一段插曲,陈王那冷冽的面色便已经和缓了很多,他放下些沉重之心,又道:“既然他等不及了,我但是另偶然候渐渐同他耗,……哼,去请了三山贤老,下一步,想来便是要变更都城防务,令人弹劾我,罪名不过是失德无状。随后嘛,三郎被我将身边的左膀右臂捋了洁净,他现在恨我入骨。陛下能够找虎威营游骑将军梁玉的把柄,再将虎威营的符印给三郎,嗯,好设法,他不损分毫,还能坐看我们二人争斗。这些都算不得甚么,他现在担忧的还是西北边务,那边大小人马,皆自我门下出,如果妄动,只怕华军可顺势而入,他杀不得我,也留不得我,……哈哈哈哈,我如果他,也要伤一伤脑筋了。”一片暗影中,陈王脸孔全无神采。
冷疏竹却跳上她的马,去看她身上的血迹,见果然不是她受伤,才松了口气道:“那就好。”
“这……”冷疏竹有些不天然地转过身。
杜少珏驱马,挡在她面前,道:“你慌甚么?死的一定是冷疏竹,你这一去,公主怕是要找你的费事。”
冷疏竹顺势接过温西的缰绳,将她环在怀中,昂首看杜少珏,见他身上的血迹,端倪微动,却未透露,只是点头道:“此非说话之地,冷某这便告别了,他日如果有缘同二公子再见,想必能好好叙一叙。”
冷疏竹道:“三山贤老豹隐已久,一定会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