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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无痕》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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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第1页/共2页]

温西迷含混糊,不时轻哼几声,喘几下粗气。

陈王将她揽入怀中,托起她的手掌。

温西手指微微动了动,陈王便紧紧握着,“你醒着,我就奉告你。”

恭义沉默着,黑夜袒护了他的神情,使得他的身影显得更加的寂然。

舟中,温西还是昏沉着,她口唇干裂,浑身滚烫,掌心的伤口又晕出了鲜血,还红肿了起来。

“哈……”温西俄然吐了口气,将脸贴在陈王后背,“我有些困,你莫要吵我了……”

“师父、就是师父……”温西喃喃道。

温西伤到了右手,那是她使剑的手,如果伤及经脉,将来,只怕……再不能举剑。

温西晃晃脑袋,她脑筋仿佛有些昏沉,刚才要问陈王的是一件很要紧的事,是甚么来着,她怔怔地看着他,但是她很累,很痛,周身都痛,实在没有甚么精力再去想旁的事情了,掌心一跳一跳的痛,那痛意在毒被逼出以后,少了麻痹之感,更加的光鲜。

陈王将二人绑得很紧,温西感觉身材勒地很难受,想离他远一些,却如何都摆脱不开。

陈王解了她的衣衿,又嚼了嚼方才在水边采的草药,敷在她太阳穴处。

温西呼出一口气,气味滚烫至极,陈王深深地皱眉。

温西不安地扭动几下身躯,随后将面庞埋入陈王的胸口,他便也紧紧地抱着她,眉头深锁。

“疼就对了。”陈王轻道。

温西张张嘴,想说些甚么,只是她脑筋上一刻与下一刻仿佛如何都连不起来,“闭、闭目冥心坐,握固静、静、静思神……”

陈王心中一沉,反手握着她的手,鲜血黏湿了他的手掌,“你不是想晓得冷疏竹为甚么要对你好吗?”

“他本姓胥,你该当不晓得。”

“明、明天再说吧。”温西嗡嗡地含混着。

陈王看着温西不时皱眉痛苦的面庞,微微叹了一口气,又脱手封住了她的穴道,她便真的昏沉地睡去了。

“是么……我如何不晓得呢……”温西俄然吃吃笑了起来,笑得有气有力,脸上却吃力地挤出几分欢乐。

下关古道,是蒙山旧路,风吹雨打,那些本来的栈道几近已经腐朽殆尽,最险之处,山壁之间几近只要几个凹槽罢了。

陈王深深闭目,悄悄点头:“有劳恭镖头了。”

“呃啊……”温西轻声嗟叹。

“他会的,他会很悲伤,很难过,他曾觉得你早就死了,一向很悲伤,很难过,但是你还活着,他终究不那么难过了,以是你要好好活着。”陈王如同梦话普通说着。

恭义撑着竹篙,小舟悠悠荡去。

一线天是处瀑布,应是水瀑狭小如线因此得名,陈王在水边解下温西,她失了依仗,顿时瘫软在地。

“丫头,你师父……你晓得他是谁吗?”陈王顺着她的话道,他是想引着她活着的意志,这般心心念念想要找到师父,却不晓得师父是谁,不幸至极。

温西被垂垂答复的痛意激地规复了几分精力,她吃力展开眼睛,俄然伸出那只未曾受伤的手抓着陈王的衣衿,有气有力道:“我师父……我师父为甚么姓胥?”

“你不晓得的事情很多,只是因为你个是再傻不过的傻丫头。”陈王是笑着说的。

恭义举着火折,再不说话,未知追兵安在,他们不能点起篝火。火折的亮光实在有限,陈王凝神,看着水中的乌血垂垂变得鲜红,才捞起温西的手臂。

“温女人……”恭义吹亮了火折,照了照温西的面庞,她面色青白,毫无赤色,不由也是一片心沉。

陈王忽地发力,又扣紧了她的脉门,温西被刺的重重吸了一口寒气,“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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