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羽喜欢的人[第2页/共3页]

忽地，有些刮风，一阵落叶哗哗落下，山间旧年的枯叶，只要在春季新叶生长的时候，才飘飞如蝶。

杜少珏道：“本日，我见了周王殿下。”

“难处……”温西吃紧道：“他有甚么难处，就不能同我说吗！我有一身的技艺，许还能帮上他！”

杜羽俄然扔了巾帕，站起家来，道：“大哥太瞧得起我了，我久在京外，现在的武同司，不是戋戋杜羽能批示地动的。”

杜羽猛地盯着他。

杜羽俄然踉跄一下，一声闷哼，握着胸口坐下。

杜羽叹口气，走迩来，摸摸她的头，二人现在皆站立着，杜羽抬手之时，便有些愣住了，――温西的头已经到了他的下巴，本来光阴仓促，面前的女人再不是阿谁老练女童，倒是个妙龄少女了。夜色下，眼角晶莹，一脸委曲，他收回击，笑道：“怎会，他口中不说，心中，还是极疼你的，他若无难处，又怎会不告而别呢……”

杜羽自水里起家，接过仆人递来的巾帕擦干，披上件月白袍出了静室，便见到杜少珏在厅中站起，恭恭敬敬施礼：“六叔。”

微月跳上马，温西笑嘻嘻地控了缰绳，歪头问道：“去那里啊？”

杜羽嘲笑：“是啊，杜家人，我用着杜家的财帛，吃着杜家的米粮，倾巢之下岂有完卵，我是该为杜家鞠躬尽瘁。”

杜羽轻声低语：“世上之事，哪有喜好与不喜好能说清的。”

温西吐出口中被她嚼烂的青草，拍拍屁股，也站起来牵马跟上。

杜羽沉声道：“没甚么。”

未几时，那保卫便出来了，对着杜羽行了个礼，又摇了点头。

彻夜，未有月，也未曾有多少风，山坳中有温泉数眼，非常暖和。尼庵不算大，庵外稀有间平房，是保卫的寓所，温西瞧杜羽上前，同那为首的保卫不知说了些甚么，那保卫便进门，杜羽站在庵门外，不动，也不言。

杜少珏接着道：“方才我见过了父亲，父亲的意义――请六叔任武同司副都尉，如果京中有甚么变故……也不至于毕周军不及赶来……”

杜羽发觉她未曾跟上，不由转头，问道：“如何了？”

杜羽却有些沉默，没有应话，倒下了马，渐渐地走着。

“不必说了！”杜羽喝道。

杜羽收了笑容，轻道：“不晓得……”

温西垮下肩膀，喃喃道：“我又不是个傻子，他却老把我当作个孩子。”

杜少珏道：“数年之前，公主便已经在宫中静室而处，不着红妆，迩来，圣上病势渐沉，公主说为圣上祈福，去了梧月庵削发……”

杜少珏又道：“六叔自来萧洒来去，只是这一定是真萧洒，这么多年，六叔心中，莫非果然是无牵无挂？”

杜羽微微皱眉，却未曾穷究，只是问道：“找我有事？”

杜羽面色有些发沉。

她不时伸出头，去看杜羽的神采，杜羽被她看了几次，不由轻笑一声：“你又要叽咕甚么了？”

杜羽又笑：“不是甚么事，都能依托技艺处理的。”

杜羽不睬会她，一打马鞭，马蹄声声。

边上的保卫如同石雕，没有说话，也没有行动，任凭杜羽枯立好久。

温西站得有些腿酸，就随便寻了个平坦的石块坐下。

温西不解地看着他，道：“你要去那尼庵？”

杜羽又站了好久，温西坐得腿酸，又换了个姿式，将手支着下巴，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脸颊。

杜少珏见他神情不悦，心中微叹，却还是语气恭敬隧道：“父亲晓得六叔会不承诺，只是……杜家现在已无转头之路，六叔亦是杜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