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弹指间[第2页/共2页]

小孩看得欢畅，又扔他石头，喊道：“打傻子，打傻子，打傻子喽……”

“我……我出去一趟。”儿子眸子滴溜，言不由衷。小川哥扬起拳头，吼道：“说实话，信不信我打死你。”

氛围黏稠而潮湿，闷热得如同绿皮火车。

“当然能行。”儿子扭头，见裤子已拍洁净，笑道：“我去了好几次，一点题目没有。”

“没这事，你当我是要饭的？***”小川哥咳嗽一声，吞吐道：“你上哪呀？”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小川哥二十出头，细腰背窄，塌鼻阔口，长得像个“青蛙王子”。他在一家拳馆里打工，学了几手泰拳招式，全用在了儿子身上。

男人稍显木讷，却不甘逞强：“咋个不好？你的金耳环，金戒指，另有阿谁镯子，不都是我买的？”

“你个废料能打甚么工？”

沈青山说：“如果没有酒，活着干吗？”

寺庙要捐款，不捐款不算心诚……

十年前儿子还小，不明事理。现在长大，常常回想，皆后背发凉。

“吴哥，你放着，我来我来。”

“嗯。”沈青山脸皮下垂，眼角扫过酒瓶，拿过便喝。儿子仓猝抢下，语气责备：“大夫说了，不能喝酒。”

“啥子哎？”女人立即炸了庙：“这是你买的？你哪个再说一遍？这都是我本身攒的钱，你给我买个锤子了？砍脑袋的，我不要跟你过了，我要回家。我妈妈说了，好几个青年去问我，还念着我呢。”

“爸。”儿子码好货色，拿个茶壶过来，给沈青山倒了杯茶，笑道：“东西都齐了，我出去趟，你照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