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夜袭[第1页/共4页]

背后男人的声音说：“郎俊侠在那里？”

“不是。”段岭退后些许，打量那男人。

刺客双目瞳孔分散，全然没法信赖，本身竟死在一个孱羸的孩童手上，他一手在雪地上挠了两下，后颈连着气管被刺穿，当即毙命。

侧旁柱后，雪亮剑锋倏然挥出，刺客蓦地抽匕格挡，“叮”的一声匕首断成两截，紧接着又是一剑斜掠而上，郎俊侠神采发白，气味衰弱，举剑踉跄刺向那刺客，但是他脚步踏实，那一剑毕竟岔了半寸。

段岭透过冰棱的反光，见本身被一名身穿夜行服的蒙面刺客扼着，现在他反而平静下来，紧紧地闭着嘴，一句话也不说。

得生个火，段岭一边想着一边四周找寻，翻遍了新家，在灶前找到柴炭以及一个烧毁的瓦炉，便在厅堂内升起火来。

段岭连说带比划，焦心万分，掌柜醉眼昏黄，只奉告他大夫也不住这儿，在两条街背面住着，彻夜过来喝酒时，东街一户人家难产，大夫便提着药箱去看诊了。至于哪一家，掌柜也没问清楚。

“不要杀那孩子，我就奉告你……”

“大夫……接生去了。”段岭被金珠晃得眼睛快睁不开，答道，“东街……有一户人家难产。”

“药房里偷的。”段岭说：“为甚么有人来杀你？是好人吗？”

一名黑衣人跟在他的身后，疑神疑鬼，四周张望。

眼看奔马正要与那男人对撞之时，男人敏捷摘下斗笠，挥手一掷，那卫士刹时从顿时倒栽而下。错身而过后，斗笠飞回，年青男人接住，戴在头上，不再言语，纵身蹿进冷巷内，再无踪迹。

“手里拿的甚么？”男人又谛视于段岭手上的药材，段岭天然不能说是偷来的，便朝他出示，编了个谎：“给产妇吃的人参。”

“呜……呜……”段岭用力挣扎，背后那人手劲极大，将一把雪亮的匕首抵在他的脖侧，稍稍刺进些许，段岭瞳孔放大，顿时不敢乱动。

面前巡防卫士纵马杀到，吼怒道：“何人在上都城内猖獗！”

武独沉吟半晌，眺望远处，朝着正街集市上走去。

段岭有点惊骇，但他还是照着郎俊侠的叮咛做了，尸身仍圆睁着双眼，不知会不会变成鬼早晨来找他索命。刚办完这事，脱下尽是血迹的外袍，穿上一身单衣，门外便有马蹄声颠末。

“巡司使公干！快开门！”一名卫士在外头喊道。

“没有事了。”男人的嘴角扬起一抹带着邪气的笑，一手放在柜台上，手指有节拍地敲了敲，瞬息间只见那枚金珠伸展开来，成为一条背上金甲闪动、腹部五彩斑斓的百足蜈蚣！

官兵越来越多，以鸟哨传音，从四周八方围捕而来，年青男人分开房顶，落下冷巷中，在雪里一转，甩开追兵。刚出巷口，却有更多的追兵掩来。

那年青男人不敢恋战，抽身退走，脚步如同点水浮萍，于雪中留下浅浅的一行足迹，不料火线官兵合围，各自弯弓搭箭，但是步地还未摆好，年青男人便回身一抖，从袍中抖出无数牛芒般的玄色小箭。

“甚么人？！”

蜈蚣朝着段岭射来，段岭吓得大呼一声，男人反倒笑了起来，伸手一拢，将蜈蚣收走，消逝在门外风雪当中。

男人脸庞肥胖，双目通俗，颧骨清楚，肤色略深，双目眉毛浓黑，如同草书飞扬的一捺，侧脸下方的脖颈处，有一枚墨色的古铭文刺青，像是一只异兽的侧面剪影。

说时迟当时快，刺客刚要回身，段岭便从他背后倏来一剑，□□了他的后颈。利剑收回一声轻响，将那刺客紧紧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