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连环[第2页/共4页]
“我以先帝与陛下之命。”段岭说,“持传国玉璜,召令大陈文武百官!治牧旷达与韩唯庸勾搭、暗害先帝之罪!牧旷达当年派出刺客,行刺我父!有二人手札为证!”
群臣刹时哗然,就连蔡闫也没想到,郎俊侠竟然认得如此地洁净利落。
段岭取出函件,置于史官手中托盘之上。
“这里的使臣都是谎话?”段岭反而笑道,“笔迹也是谎话?连御座旁的那人,也是谎话?!”
牧旷达身后,费宏德点点头,说:“当年老陛下恰是用了我的反间计,陷你全族于绝境,一念之差,没想到变成如此苦果。可你这又是何必来?”
而就在现在,殿外冲进一名传令兵。
韩滨气极反笑道:“好,我倒是要听听你想说甚么。集结征北军,守住内城!”
“你……乌洛侯穆!”苏阀怒道,“你只手遮天,蒙蔽了朝廷这么多年,连已故的陛下,先帝在天之灵,你都敢诳言欺瞒!乌洛侯穆!你置这天下人于何地?!置大陈于何地?!”
“如何在你手里?!”蔡闫惊叫道,“我明显……不……”
“你倒是拿出证据来。”牧旷达悠然道,“如何证明,李渐鸿是你父?若能证明此事,不必你脱手,我当自刎以谢天下。诸位大人,姚复早有谋反之心,当初先行谋反,刺杀陛下。再嫁祸予我,现在陛下驾崩,又找了我这门徒前来冒充太子。”
这下蔡闫答不出来了,他干脆把心一横,说:“你是元人,我是汉人,我说甚么都是错,我爹已死,你爹也已不在人间,另有证人不成?!”
“我记得确切有此一事。”牧旷达说。
“黑甲军杀出去了――”
蔡闫说:“一把匕首。”
刹时朝臣耸动,这是统统人都始料未及之事,太子还活着?!
牧旷达说:“想必早已沦陷在战乱当中,成为荒郊野岭的一缕游魂罢了。”
“韩将军。”段岭说,“你是想尽快出去批示你的征北军呢,还是留在殿上,听我把这个故事讲完?”
“是非曲直,”段岭笑道,“已在各位面前,铁证如山,黑便是黑,白便是白,迄今你还不认罪么,师父?我另有证据。”
“让人去找出来看看?”拔都在殿内踱了几步,又说,“临别时的最后一夜,你与我在甚么处所见的面?”
韩滨嘲笑道:“你们信谁?就凭他一句话,以及不知哪来的玉璜?”
“你……郎俊侠!”蔡闫吼怒道,“你承诺了我甚么!”
“这殿内,”郎俊侠环顾殿内世人,道,“俱是我与他昔年的仇敌。一个两个,假以光阴,都须清理。此次,是我输了。既要与各位赌,与天下赌,便该伏输。”
郎俊侠的嘴角微微一扬,说着惨烈的实际,眼中却带着和顺,又说:“我受先帝之托,在汝南找到段岭,扶养他足有五年,看着他长大成人。而后先帝返来,我受命南下,投于赵奎。”
“师弟,你……”黄坚颤声道。
喊杀声已到殿外广场,殿内倏然骚动起来。
蔡闫看着拔都,一时候不知点头还是点头。求救般地看着郎俊侠。
“我就是段岭。”段岭反手,亮出右手的匕首,说,“这是当年布儿赤金拔都交予我的信物,蔡闫,你且看看是它么?”
“我有证据。”曾永诺俄然开口。
韩滨放声大笑,说:“成心机,看来本日翻供的,可不止你一个呐!现在另有甚么话说?”
校场外,征北军大喊道。
“昔年我历经九死平生,回到朝中。”段岭说,“蔡闫已占我之位,无法只得托庇于武独。我与他历经潼关、江州、河北,一起走来,本已与四叔相认,却不料被牧相派出刺客谋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