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白虎[第1页/共3页]

“都快结束了。”费宏德答道，“乱局看似毫无章法，实在却俱有迹可循。南边的经济、民生正在迟缓复苏，辽、陈两国也相对进入了一个稳定的时候段。现在陈国需求的，恰是时候。”

段岭点头，想了想，朝郎俊侠、郑彦、昌流君说：“后天中秋夜宴之前，大伙儿还得碰个头，同一行动。”

“不。”段岭顿时说，“这不是好时候，我还想找到牧旷达与韩滨勾搭的罪证。”

段岭记得在西川时，相府的书阁中曾经有很多存放奏折的架子，多数也会有一些暗匣，在那些匣中应当就会有来往的手札与一些名簿，就像边令白的家普通。

翌日，牧府内张灯结彩，段岭足不出户，更制止与费宏德相处太多，引发牧旷达狐疑。管家亲身过来，奉告段岭夜宴他有一席，当夜将敬陪太子，在牧旷达右手处。

段岭心中涌起奇特的感受，他晓得费宏德在辽时，实际上是站在耶律宗真那边，帮忙他与韩唯庸周旋的。现在来到江州，只不知与韩唯庸暗中缔盟的牧旷达如何作想。

江州一轮秋月，近中秋时敞亮洁白。武独飞檐走壁，沿屋顶落入李衍秋隐居的院中。落地之时，李衍秋披着一袭白袍，正在喝茶吃桂花糕弄月。

“今后，武独的号令就是朕的号令。”李衍秋说，“也是先帝的号令。镇江山现在虽下落还是不明，武独手中无剑，却胜似有剑，他代表了先帝，保卫太子的安然，临时由他为你们的队首。”

世人又点头称是。

“该说的都说了。”费宏德答道，“现在局势凶恶，你须得千万把稳。”

“太冒险了。”李衍秋答道，“你如何找？”

昌流君一到，世人都静了，段岭惊奇道：“昌流君？！”

段岭心道昌流君这一关，该当也过了，回到房中睡下，又忍不住地想起李衍秋。

“你感觉那夜里，四叔亲身出面如何？”李衍秋道，“就说是我授意的。”

“不是朕。”李衍秋表示道，“乃是太子，若儿既为你讨情，这个任务，天然也是他为你担了。”

“成败在此一举。”费宏德朝段岭施礼，段岭忙也朝他回礼。

费宏德一怔，继而转念一想，便抚须而笑，几次点头，大抵猜到了李衍秋的打算。段岭本来也不想说太多，但他有很多用得着费宏德的处所，若瞒着他这点，万一误判结局势，反而更伤害。

“你们走后，耶律陛下送来一封信，奉告八月廿二，”费宏德低声说，“将有各国使臣前来江州记念。届时辽、西凉都会暗中帮手你，只不知元人是否会来。”

但牧旷达为免落人丁舌，仍未朝费宏德明言，在牧旷达心中，段岭这小子前去救驾，定是费宏德出的主张，让他赌一把，说不定听到李衍秋的死讯后，费宏德又指导本身的门徒，还是返来投奔相府。

若在平时，或许他们会有踌躇，但彻夜李衍秋当着世人的面说了，便只得齐齐躬身称是。

“臣定忠心无二！”昌流君猛地俯身在地，额头触在地上，“庇护陛下全面！”

牧旷达沉吟不语，缓缓点头，先前段岭朝他回报的环境是：费宏德已约略猜到环境，毕竟前次邺城调兵，李衍秋亲至的动静实在太大，对于聪明人来讲，是瞒不过的。

“将来的五年里是不大能够开战的。”费宏德说，“于牧相看来，此乃多事之秋；于鄙人看来，这场持续多年的血雨腥风，却总该告一段落了。”

段岭坐到李衍秋劈面，李衍秋拿着块桂花糕给他吃。段岭一边喝茶吃点心，一边将事情的详细颠末奉告了李衍秋，李衍秋只是沉默听着，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