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儿[第6页/共6页]

段岭说：“郎俊侠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固然让他来接你，顾问你。”李渐鸿说，“但我可不想瞥见我儿成了一个小郎俊侠。”

段岭：“……”

饭后李渐鸿代替了郎俊侠的位置，坐在井边打水洗碗，还给段岭洗衣服，仿佛天经地义，理所当然。段岭歇息了一会儿，给李渐鸿沏好茶，俄然想到他或许需求沐浴，便取了皂荚等物，翻出郎俊侠未曾穿过的新袍子，等着李渐鸿一起往澡堂去。

他抱过段岭，继而与他分开，让他站好，撩起袍襟，在段岭面前双膝跪地。

“哲别呢？”段岭又问。

郎俊侠躬身道：“臣辞职。”

郎俊侠道：“你长大了，段岭。”

“梦见甚么了？”段岭小时候也常做恶梦，梦见本身挨打，但跟着年事渐长，昔日汝南的暗影已淡去了。

李渐鸿则仿佛一刻也离不得段岭，哪怕上街买菜，也要将他带在身边，几近不时不让他分开本身视野，睡觉时必然睡在一起，白白天亦必然共处一室。

“爹？”段岭担忧地问道，“你没事罢？”

李渐鸿笑了笑，抱着段岭，闭上眼睛，低头闻他头发上清爽的皂荚味道。

“二十九岁。”李渐鸿说，“熟谙你娘那年，爹比你大不了多少，刚满十六。”

段岭只得渐渐地放开了手。

李渐鸿答道：“不管那些，只要你高兴就成。”

“莫哭了。”李渐鸿说：“你这眼泪流得爹的头一阵一阵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