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剑拔弩张[第2页/共4页]
“靖公主乃是本王皇兄的四公主,是皇兄的心头挚爱。未曾想竟流落尘寰,本王也是几日前才寻得侄女。”
天子这一言,杜修墨才站起家来,行了个礼道:“皇上严峻了,臣不过是做了分内的事。”杜修墨的话不奉承不失礼,仿佛这统统真的与他毫无干系。
“靖公主生来眉心便带朱砂,这在当年也算是一桩宫中奇闻了。再者,靖公主一向被墨世子照顾着。这回若无墨世子帮忙,本王也就不能寻回这个侄女了。”
收到了主子的答应,小白顿时站直了竖起羽毛,尖嘴在长欢纤细皓白的雪腕上敏捷一啄。
刘崇眼底划过一丝暗影,笑着提示道:“庆祝墨世子!我看这还要归功于靖公主。皇上您说是不是?”
“如此,那便多谢皇上!”
使节们不在乎,可大周的这班臣子们却听不下去了。
柴荣看着这一幕幕并不为之所动。
普庆元宵,东都富强,全部街道上都是敲锣打鼓、举灯相庆的百姓。轿撵一向来到了宽广的御街,微薄的暮色将天涯的烟雾衬得更加清寂。
龙椅上的柴荣淡然地听着上面言不由衷的庆祝敬奉。
唉,傻愣愣的长欢估计是忘了现在她就是这个不利悲催的故国公主!
杜修墨一向坐在那边端着酒樽,嘴角含着笑意冷观着这宴会上大大小小的风波。
教唆诽谤,这招倒是直抵民气!
冯道也不让步,轻哼一声,毫不包涵地质疑道:“既是十几年不见,被汉主何故一口认定那人便是靖公主?”
刘崇像是料定了会有这么一幕,一脸阴笑隧道:“哦,本王这就不明白符太傅的意义了。本王只是说这歌舞都雅,并无其他意义。反倒是符太傅的这番心机...”
柴荣淡淡一笑,道:“传靖公主!”
刘崇陪了一杯酒后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前几日本王寻到了流落官方的靖公主,作为叔叔,本王本该好好赔偿她这些年流落在外所受的苦。可靖公主钦慕皇上已久,以是本王只得忍痛割爱将侄女带来,公主现已在殿外恭候。”
“扑搭”一声,一个乌黑的影子悄无声气地落了出去。
四海清晏,国运昌隆,这是每个帝王梦寐以求的承平乱世。可这天下向来没有长治久安,要么是边境边关上的存亡厮杀,要么是朝堂宫廷里的尔虞我诈。千百年的江山易主,兴亡更替在这个乱世之秋更加精准地解释了这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天下局势。
墨世子是谁,固然他是罪臣李重进以后,但潞州封地还是他的。何况现在天子大赦天下,谁还敢提罪臣以后的事。更加头疼的是这位奥秘的世子善于经商,手里的经济命脉可很多,谁敢获咎墨世子?
小白用嘴将长欢的身上的火红嫁衣啄了啄:好丢脸的衣裳,主子脱了,小白带主子私奔!
柴荣看着舆图,后周其实在契丹、北汉、后蜀、荆南等国的包抄中。而这些国度中能与后周对抗的只要契丹。北汉与后周天然势不两立,一旦北汉与契丹相勾搭在一起,那将是后周最大的威胁,可大辽契丹与北汉狼狈为奸是迟早的事。这条路该如何走下去,或许从夜晚的宴会上能够预感一二。
符颜卿神采一白刹时明白过来了甚么,赶紧下席跪倒道:“皇上恕罪!臣并无其他意义。”
刘崇自称“本王”,其他使臣们皆低头喝酒,谁也不吭声。《月裳曲》是再平常不过的宫宴曲目,这有甚么好的。大师都明白北汉主的意义,昔日南汉主荒淫无度,担忧弟弟和儿子争本身的天下,就将其全数殛毙,并将其家眷全数充入后宫。后汉天子才处决了长公主和青王,刘崇这是借着醉酒想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