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沈姨娘苦衷[第2页/共4页]

除了方老爷和陈氏，几位姨娘也都送来贺礼，此中仍旧是以梅姨娘的最为贵重。如果以往，定然是冯姨娘第二。是以冯姨娘落魄，倒是显得沈姨娘送的两支金钗格外凸起，人也较以往热忱了很多。

金娘子眯起眼睛瞅了沈姨娘一眼，笑着道：“姨娘真是深谋远虑，那老奴就在夫人面前多嘴一句吧。”

现在颠末端这么多闹心的事，沈姨娘在此中也算是“没有功绩也有苦劳”。她有身了，自保最首要，有些很有能够吃力不奉迎的事情，还是敬而远之。

沈姨娘便道：“我院子里有个丫头，本来是陪着四少爷玩耍的，不晓得受了甚么委曲，跑到内里哭，碰到了你屋里的吉利女人。说当初二奶奶瞧了凯少爷，感觉是一块读书的好质料，我想问问，可有此事？”

沈姨娘这才慌了神，完整悔怨了。刚好新来的丫头说，二奶奶瞧着方其凯是读书的质料。她曾经起过的动机，现在如同熊熊烈火普通燃烧起来，一发不成清算。

“那也不消去书院。夫人的意义，等四少爷再大个一两岁了，也跟着去学帐，只是这事儿只是夫人的一厢甘心，没跟老爷报备，不好对姨娘说准了，免获得时候空欢乐一场。”金娘子笑着道：“若不是看姨娘至心为了四少爷的出息焦急，老奴也不会多嘴……”

“老爷现在为了春旱的事情焦头烂额，那里顾得上我们，府里的大事都是夫人在掌管……”见提到夫人，沈姨娘有些畏缩。

固然有些心疼儿子，却只道先顺着她的意，等有朝一日分炊了，再好好教养儿子，渐渐调剂过来，毕竟方其凯还小，来日方长，等她靠着陈氏站稳脚根，再作谋算。

她自知明白了陈氏的心机，晓得本身猜对了。

沈姨娘见她态度果断，也不好再说甚么。走的时候瞟了一眼她带来的礼品，何家贤愈发光荣刚才没承诺她，对她笑着说道：“姨娘的礼品我也用不着，还是带归去留着给四少爷买书籍吧。”

陈氏有此筹算，更该让四少爷上学才是。何况老爷昨日的态度也很明白，方家的后辈不准做睁眼瞎，都要读书的。之火线老爷曾经也跟陈氏提过，陈氏只说孩子身材不好，年纪又小，缓一缓再说。她这边也没有多想，一味惯着养，顺服陈氏的意义。

厥后她便格外留意方其瑞的读书停顿，再略微一合计，就明白了。陈氏这是除了老迈跟老三，不肯意任何儿子再有别的出息呢。最好就是仰仗着正房吃一辈子软饭，叫东不敢往西，软弱无能才好。

自从起了这个心机，沈姨娘一夜没睡，昨儿个一早就起床，把方其凯叫起来，逼他在冰冷的北风中，用树枝在地上写“人”字，专门堵在方老爷出门的路上。

每次回娘家，虽说对春娇不如何样，但是她怀中阿谁粉嘟嘟胖乎乎的婴儿，她却老是忍不住垂怜。孩子大了，有能够不讨喜。但是襁褓婴孩，会握着你的手指头，会咧着嘴笑，会瞪着乌溜溜的眼睛望着你……

方老爷公然瞥见，停下来看了几眼，问道：“身子骨大好了？前几日问起，还说老是拉肚子呢？有读书的心机是功德，既然好了，就要从速读书，别做睁眼瞎，转头叫夫人去安排吧。”沈姨娘喜不自胜，盼了一天却没有一点儿动静，因而一大早借着存候的名头，过来摸索陈氏的口气。

谁承想哭时候久了，沈姨娘又骂她，对她又拧又掐的，逼问她是不是告状去了？她怕挨打，便跟沈姨娘扯谎，说“碰到吉利，说二奶奶鉴定，四少爷是个读书的好质料”，将几件事情串连在一起，以求这个有效的动静能让沈姨娘饶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