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梅姨娘真身[第2页/共4页]

“恰是因为她不是那样笨拙之人，我才信她。聪明的女人，天然晓得纯洁如同性命般要紧，不会连枣子都没瞥见，就把狗放了出去。再则，你看文磊少爷到手后对她不闻不问，便晓得的确是个纨绔风骚的男人。”

方玉露点点头：“事理女儿都明白，只是偏咽不下这口气，若真是让她得逞，那我另有何脸面活着？”

“好。”王妃承诺的干脆利落：“我必保她衣食无忧，只是文磊……他到底成年了，不是我能够掌控了。”

“那就是命了。”梅姨娘点头：“我只是经心罢了。如果你不肯意插手，或者已经健忘我这位故交，我也不必再上门自取其辱，招致不需求的祸害。”

“你呀，就是这等孤清的性子，跟梅伯父当年一个模样，若非他狷介固执，又如何会……”王妃说着俄然开口，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还好文宣把丝帕命人送给我，说是可贵一见的好东西。那是当年太后赐给我，我将她转增于你，我又如何会认不出来，又如何会袖手旁观？”

梅姨娘淡淡道：“是，我不否定。”

“是。”王妃有些活力：“你既然晓得我嫁给谁家，为何从不来找我。”

陈氏忙呵叱梅姨娘：“还不回你屋里去，获咎了朱紫，是想扳连方家满门吗？”

金娘子适时插上一句：“那也是夫人有先见之明，把几位蜜斯都视如己出，养在膝下，现在可不是，福报来了。”

“那就看她的造化。如果保得住，她就是繁华繁华。如果保不住，那就听天由命，叫去庵里的马车也还是筹办。后日，不是上都城去王府，便是出燕州城去尼姑庵！”陈氏冷冷道：“再去探听探听，梅姨娘她跟王妃都说了甚么？”

“是，夫人。”金娘子承诺着，又游移道：“可她肚子的孩子？”

“倒是没想到，三姐竟然对二哥另有兄妹之情，肯为他捐躯。”方玉露又提起一事。

“幸亏王妃呵叱了她，并不喜。”陈氏沉吟：“那种因为女儿嫁得好就攀高枝，奴大欺主的姨娘，别人家也很多。”

陈氏听后嘲笑道：“我还当她心智平静，永久波澜不惊呢。可见是平素见的都是我们这些没甚么分量的人，如果遇见位高权重的朱紫，也一样心慌手抖的。”

“如果大张旗鼓，岂不惹人思疑？到时候身份透露，于你于我，都没有任何好处。本日这一见，已是冒了极大的风险。再说，如果文磊少爷真的偶然玉烟，将动静死死瞒下来，不让小郡主告诉你，我又何必逼女儿入火坑。”梅姨娘有些欣然：“偶然候，生不如死的日子，倒不如死了洁净。”

又陪着笑容对王妃：“能做个通房，已是小女天大的福分。只是……只是……”她见王妃满口儿嗣为重，毕竟是不敢坦白：“只是小女本日不晓得吃坏了甚么东西，腹痛不止，请了大夫来看，说是不免影响腹中胎儿。”

王妃却指着梅姨娘厉声呵叱：“好一个刁妇，本宫念你诞下女儿辛苦一场，问你些本性德行，你一问三不知，那也就罢了，连亲生女儿都交由别人扶养，可见是个狠心之人。本宫提示你几句，你不知戴德不说，竟然还敢诘责我儿，为何坏你女儿名节？罢了罢了，若不是我儿年事渐长，看在方玉烟腹中胎儿的份上，我临时收归去给我儿做通房侍婢。你竟然还挑三拣四，嫌太卑贱？你又是甚么身份……”

方玉烟身份卑贱，要想有个正式名分，只怕是要遭到各式禁止，还不会胜利。

“猖獗。”一名随行嬷嬷呵叱道：“无知刁妇！王妃既然说话，那就是旨意，你等服从便是，那里有还价还价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