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第2页/共3页]
林慕一气得差点一巴掌拍畴昔,忍了几忍还是忍住了。这孩子,一副受了欺负还不敢说的模样是如何回事?他到底是有多凶?让他连说实话都不敢?
他伤重未愈,不能修行,每日只将畴前的林慕一留下的册本物品清算一遍,倒是翻出很多有关阵法、符箓、炼器、炼丹之类册本。畴前的阿谁正主虽资质普通,但为人好强,不但修行刻苦,更是浏览遍及,特别符箓、阵法上,很有研讨,所藏相干册本也是最多。现在林慕一养伤时拿些出来翻看,倒是也看出些兴趣来。
只是以后几天,林慕一却发明拾儿身上竟是每天都会有些污迹,偶然是沾上几块泥巴,偶然倒是清楚可辨的鞋印。林慕一心中一沉,晓得此中有题目,偏叫拾儿过来问话,拾儿却还是笑嘻嘻地说本身下山不谨慎摔了,让林慕一不要担忧。
如许想着,就忍不住要跳起来,想去找林慕一赔罪,但愿他谅解本身,不要再生本身的气,起了身却又想起白日林慕一说让他在房里诚恳呆着,不准去见他,只得又委委曲屈地缩回了床上。内心倒是惶恐失措,一面想着这些日子来林慕一对他的好,一面又想着畴前的林慕一对他是如何的冷酷和毫不体贴。越想越是心慌。畴前的他,从不晓得,本来真人笑起来如许都雅,本来真人的手如许和顺,本来真人的度量如许暖。如果然人再变回畴前的模样,再也不对他笑,再也不消手和顺的摸他的头顶,再也不抱着他、搂着他、对他好,他该如何办?
林慕一也不说话,只阴沉着脸,把他手上的食盒与储物袋接过来放在一边,便把他拉到面前,去扯着他的衣领往里看。
他自是晓得,拾儿看似身形肥大,倒是天生力量大,这他早就领教过了。常日里虹落峰上各种活计也是做得井井有条,下山取食如许的事自不在话下。
林慕一却不肯再看他,气他不争气,受了欺负也不敢说,更是气他扯谎。林慕一自问对他也算好了,如何这孩子却还是这般,有事不与他说,甘愿本身忍着,也要扯谎?
虹落山在明台门中算不得最岑岭,但也有几百丈高。平时修行之人来往,筑基期以上修者自是能够御剑飞翔,筑基期以下若无人帮携,便只能步行,或是靠阵法挪动。只是这虹落峰上天然是没有传送阵法的,拾儿又是浅显人一个,半点修为也无,便只好每日徒步下山。林慕一找来拾儿问过,本来拾儿自五岁起便每日跟着虹婆婆一起上山下山,厥后虹婆婆不在了,便本身单独下山,这路是极熟的。听他如此说,林慕一也不再多问,只随他去了。
拾儿另有些顺从,被林慕一瞪了一眼,便乖乖不敢乱动,林慕一扯开他的衣领,见脖子上公然是紫了,再往下看,模糊也有些青紫,只是看着新新旧旧,有的是新伤,有的却有些日子了。
因为在他小小的天下里,林慕一就是他独一的亲人,独一的依托,也是他独一的暖和。
“回你本身的房间去。”林慕一冷着脸说道,“明天都不要再来见我。”
林慕一放动手中的书,冲他点了点头,又看他小脸跑得红扑扑的,更衬得他脸上几块污迹碍眼,不觉又皱起了眉。
想着想着,鼻子就感觉酸酸的。拾儿揉了揉眼睛,之前不管挨了多痛的打,他都未曾哭过。而这时,一想到真人能够再也不会理他,就差点要哭了出来。
拾儿被他声音里的冰冷吓得一个颤抖,随即抿了抿唇,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