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这里没有地方让你哭泣[第1页/共3页]
这一日,门前俄然马嘶鸣一片,厨娘急仓促过来叫了一声“丫头,从速,老太太到了。下人都要去门前驱逐。”
那么坚固,却那么无情。
“听好了,你明天立即分开窦府,不得有误。”
她从地上爬起来,毫不在乎地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大步分开了香蘅院。
窦如屿松开景云,把金簪塞入怀里,随后取出来小药罐扔在景云脚边,“看你不幸,赏你。”
“将军饶命啊,奴婢不得不说啊。老太太那手腕,奴婢受不住啊。”
那老夫人穿戴蓝底暗斑纹的衣裙,手指上偌大一只碧绿色的戒指闪瞎人的眼。
老夫人不觉得意,笑眯眯吃光了那碗面,指了指景云,“你,过来添汤。”
这下子厨娘忙得脚不沾地,终究做了几样小菜和热汤面,叫了门房帮着她们一起端畴昔。
“主子。”
大半夜的过来谋事。
他站在门外,冷冰冰地开口,“开门,要不杀了你。”
老夫人神采淡然,慢条斯理地拿了巾帕擦手,“身为窦家奴婢,手都不洗洁净就来奉侍主子?屿儿,你就是没端方。我可奉告你,这些下人,没有端方可不可。来人,给我掌嘴十次。”
景云刹时坐起家,从破棉絮内里摸出来一把金簪,这金簪还是她从教坊司带出来的,锋利得很。
豆芽一缩脑袋,“晓得了,晓得了。小人这就归去。”
“是,是。”
窦如屿让豆芽回窦府,“你去跟老夫人说,我本日驻守虎帐不回府。”
窦如屿翻了几个墙头,进了不远处一个冷巷子里的院子。这个小院子是窦如屿奥妙买下的,非常浅显,毫不起眼。
那老嬷嬷手劲很大,景云的脸又被打肿了,腮帮子肿得老迈,嘴角也破了。
那厨娘抖抖索索开了门,窦如屿出来关好门。
此人真是有病。
一行人跟着老夫人一阵风一样去了香蘅院,转眼间府门前空荡荡一片。
窦如屿又是那副恨不得景云立即去死的语气,即鄙夷又嫌弃讨厌,嘶哑的嗓音里有压抑不住的寒意,“你在等候谁?我问你,你在等候谁来救你?一个女伶,谁会来救你?”
“需求甚么,直接让人去买。”
太硬,差点儿没崩掉她的牙齿。
“云儿…”
景云窝在低矮的木床上半闭着眼养神,俄然看到从门缝里挤出去一把锋利的匕首,那匕首渐渐拨动门栓。
南人狡猾,这女人说不定存了逃窜的心机。
窦如屿背动手跟在一个头发斑白的老夫人身后,神采安静。
窦如屿目光扫畴昔,冷飕飕地刮人。
景云眼里喷着肝火,这是她的东西,“还我。”
返来的时候,低声说道:“姨母,已经打完了。”
窦如屿神采如常,亲身端了一小碗还冒着热气的鸡汤面放在老夫人面前,“母亲,您先吃。我在虎帐吃过了。”
厨娘听着他寒若冰潭的嗓音,一下子跪在地上,“是、是老夫人派人过来问,奴婢就、就说了,说了那丫头是个女伶,是将军您从教坊司买来的。”
她身侧的少女站起来,往外头走去。
这小柴房没有窗户,只要一扇陈旧的老木门,从内里栓得死死的。
她往脸上和手腕上涂了把锅灰,跟着厨娘出了后院去驱逐老夫人。
一个高挑的女孩在她身侧扶着她,正偷眼看高大健硕的窦如屿。
那人走了。
这小柴房一眼看到边。窦如屿一把翻开床铺,公然在床板上有一个小手绢卷起来的小包,内里是那两串金铃,中间是那件大红色的舞裙。这舞裙用料做工都非常讲求,也能卖很多钱。
那金簪能卖钱。
她低声吼。
去她的退一步海阔天空,去她的初恋。
景云刹时把统统的哑忍都抛在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