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什么将军？[第1页/共2页]

船夫道：“便听先生叮咛，莫不是嫌坐船累了，想要下去逛逛？”

江上行船，对宋亦来讲也是一件新奇事。

人家在洞府里吃着河鲜火锅唱着歌，俄然漂过来两具泡浮囊的尸身，还用死鱼眼瞪着你，这谁能另有胃口啊？

从明枝山下来后的第二天，宋亦就在广聚楼与司葵道别，坐船前去江州。

停船歇息时，还能够在江被骗垂钓佬，煮些鱼粥来吃。

起码也要立些项目，哪怕花点钱呢，也花不了多少钱。

抢了人、砸了船，如此放肆还能清闲法外的，大抵只要三胖将军和雷电将军（？）罢。

那样一来，就和宋亦专业对口了。

“眼看又到了祭河伯的日子，江上莫名其妙翻的船也多了起来。白日行船还好些，翻了船还能游到岸上；可夜里翻船的人却大多都淹死了，传闻是之前淹死的人化作水鬼，鄙人面拉人垫背哩。”

闹出性命来，苦主告到官府，估计第二天就被军法处置，头悬北阙了。

宋亦安抚地摸着灰女人的头，心中却嘲笑一声。

淹死两个美女，河伯就会高兴地保佑大师风调雨顺，这类说法纯粹是胡编乱造。

“像献祭童男童女这类，我们这边但是千万不做的。造了那种孽，要被人戳脊梁骨的，死了都埋不进祖坟哟。”

“前面这片处所叫连水浜，曾有河伯结婚的民风。就是每年春季的这个时候，四周十里八村的妙龄女子就会穿上嫁衣，堆积起来，在船上或者岸边……”

宋亦摸了摸下巴，莫非当代也会在道边立个牌子，写着几点到几点单行之类的。

船夫说完后半句话，面带迷惑地看着宋亦。

灰女人像听了鬼故事的孩子，紧贴着宋亦的腿小声说：“我们的船会翻吗？灰女人不会泅水……”

“……咳咳，我了解错了，我还觉得有个姓何的老伯，每年春季都要把人聚在一起娶新老婆呢，真是感冒败俗……”

船家道：“先生有所不知，前面那段水域，只能在白日行船，早晨却走不得。”

宋亦笑道：“如此说来，我倒是要去对比一番。不知今后到江州另有几日路程？”

以活人祭奠河伯这类成规，在大周之前的朝代根基就没有了。

就算宋亦一向空军，只能钓上些小鱼，也能够用油煎了，佐些本地人用山泉水和甜高粱酿的芦稷酒。喝多了就往船头一躺，以满船清梦，压九天银河。

宋亦盘算主张，对船夫道：“劳烦船家，在前面那条巷子边泊岸。”

船家谦善笑道：“也只占了个鲜字，味道跟江州城里的那些酒楼可没法比。”

“中午停船时上了两尾鲜鱼，一会儿摘些莼菜一起，给先生煮汤喝。”

“哦？是因为前面礁石浩繁，还是有官府规定呢？”

船夫叹了口气道：“坏就坏在这风俗上了。几年前，村里来了个秃顶壮汉，自称王将军，瞥见江边歌舞祭河的妙龄少女后，就强抢了几个去。”

船夫见宋亦出来透气，浑厚一笑，带着大周百姓对方外人士特有的尊敬道：

“他还放下话来，今后每到春季祭神的时候，都要给他奉上酒肉和妙龄少女，不然就让这江上的船一个都过不去。”

第一次看到大江时，还扯着宋亦的袖子，赞叹着“好大的小溪”。

宋亦皱眉道：“产生这么大的事情，为何不去江州报官？”

宋亦看看天气，奇特道：“前几日太阳已经落山，船家尚且点着渔火摇橹。本日还不到傍晚，为何不能持续行船呢？”

“听船家说，既然不是河伯作怪，又是何原因呢？”

“村里人都说那王将军是江中的妖怪，凡人如何是妖怪的敌手？只好抽了签，推出去几个不利的女人，老诚恳实奉上酒肉，这才让王将军消停些光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