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祸起[第1页/共4页]
楚逸飞眼看众乡亲如此痛苦无法地散去,心中的气愤更是无以复加,但一想到父亲的一番话,却也只得咬牙切齿,远远地瞪着那些西门家属保护。
碧月不肯独安闲家中等待,便一同前去。
小兰抿一下嘴唇,迷惑道:“她不在家,也不知去哪了,平常这时候她早在家做饭了。”
楚逸飞面色一凝,当即想到:“必定又是西门家属那些来收租的人。”脚下不自发地便加快人了脚步。
楚逸飞翻开房门,进屋一看,房里竟然空空如也,不见父亲的踪迹,贰心中一惊,一丝担忧涌上心头,但略一深思,便立即豁然,心想或许父亲下地干活去了。父亲一贯是个闲不住的人。
经太小兰家门,俄然便叫到小兰从她家中跑出来,问道:“小飞哥哥,我娘有在你家吗?”
别看他幼年稚嫩,刻薄诚恳,倒是明白世理,疾恶如仇。这只怕多数是受了他常日所听所看的那些传奇故事中的侠义豪杰的影响。
“嗯,走吧。”小兰甜甜一笑,衬了红扑扑白嫩嫩好像苹果的面庞,当真敬爱至极。
楚逸飞一看到这帮人,内心便仇恨不已,心想:“村里不是十天前刚把这半年的税租交给西门家属了吗?如何明天又来了。”他一见到西门家属的人,便认定他们来者不善,再不想他们会是来做善事的。
也难怪他愤恚难平,桃花村地处偏僻,本就无甚肥饶地步可供耕作,常日里多数还得靠上山打猎下水捕鱼补助家用,保持生存,日子本就不敷裕。但村中民风浑厚,村民满足常乐,也不觉得苦,还乐得安闲――官府见其村人丁希少,地处偏僻,也不出产甚么奇怪的宝贝,便也懒得管治,任其自生自灭。
可楚逸飞此时的气愤,却也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抚平的。他还想压服父亲别拦着他,却俄然听得中间锣声一阵清脆,接着满心忸捏满脸无法的老村长有气有力地说道:“众位乡亲,看完布告,便归去筹办金银赋税,来此交税租吧。”他身为一村之长,却有力保一方安然,自是无地自容,当下衰老的脸上便痛苦得几欲老泪纵横。
楚逸飞好轻易挤到人群前头,昂首向那墙上的布告看去,只见上面白纸黑字地写着:从本年起,凡云州城治下,各村镇乡县之税租,皆由一年收缴两次,改成一年收缴三次,大家均须定时足额交纳,不得有误。特此布告。
楚逸飞这几天虽也高兴欢畅得不得了,但他的心中对于修真炼道、纵横天下的糊口却比以来往得更加激烈起来,恨不得立即便随碧月回齐云山,拜入名动天下的齐云门。
小兰张着水汪汪的斑斓眼睛看着楚逸飞,笑道:“小飞哥哥,你发甚么呆呀,从速走啦。”
小兰乖乖地点头说好,便回身退出了人群,站到了碧月的身边。
因而三人手拉手并肩而行,一起有说有笑地向家里走去。
三个少年男女,一起去了桃树最密的桃花林、古朴高雅的石拱桥,另有水流清澈蜿蜒的小溪,无不是纵情欢笑,玩得几近健忘了回家,仿佛又回到了童年,无忧无虑,不消为了柴米油盐而烦恼,不消为了衣食而冒险进山打猎,连天赋奇佳,在道家仙法上很有成就的齐云门掌门之女碧月,也欢畅得临时健忘了此次下山的首要任务,流连于凡俗尘凡当中。
村民们天然晓得村长无法,既然报酬刀俎,我为鱼肉,还是乖乖听话,回家取银两交租吧,好歹保住一条性命要紧。因而纷繁低头沮丧地散去,个个都仿佛被判了极刑普通,走路都有气有力。很多妇女更是早已痛苦得泪流满面,却又不敢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