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王樵和他的砍柴刀[第1页/共4页]
“哥儿几个,明天年你们的五脏庙走了大运,这中午一顿下来怕是你们此后这几天用饭都没甚么滋味儿了。”王樵固然武功不错,但他平时还算是和蔼,向来也没做出甚么仗力欺人的事情,这大伙儿也就不如何怕他,这时便纷繁伸谢喝采。他也尽管把野山羊交给旁人措置,又一起飞奔着归去借了炊具、净水、调料和些许辅菜返来,干脆就在这密林中生火起灶,不到一个来时候竟做了一大桌的全羊宴出来。
见过王樵干活的人都分歧感觉他的名字应当倒过来念,“樵王”倒是一个挺合适他本领的外号。尧山有上好的精钢锯子任凭杂役利用,锯起树来又快又省力。可他王樵不但瞧不上这起码值三五两银子的精钢锯子,竟然连平常的柴刀也毫不肯要。
天还没亮,王樵就已经醒了,他先是打了一盆冷水来当头浇下,一个颤抖还没打完他就已经开端了晨起的熬炼。先是快速高抬腿两百下,然后大力扩胸两百下,接着又是原地蛙跳两百下。这是锻体拳的根基淬体篇,不管春夏秋冬、酷寒盛暑他都未曾停过,哪怕是在冷水结冰的北风仲春,他也对峙浇了一盆尽是冰碴子的冰水异化物,因而他这一身皮肤就像是方才锻形成型的宝剑淬了水一样,刹时就变得紫红紫红然后便渐渐地涌出了一缕缕淡淡的水汽,那严冰砭骨的感受的确痛彻心扉,但王樵却真的像是淬了水的剑似的更精力也更凝练了。
他穿上衣服,一个箭步又冲回屋内,冲着屋里一名还在睡懒觉的男人摆布开弓“啪啪”就是两个大耳光子。“喂喂喂、卯时快到了,该去敲钟了。卯时如果晨钟没响,你此后也用不着再睡觉了。”他说完又是一个箭步退出屋外,也不管身后双颊微红的火伴骂地是有多凶。
目睹得刚过了中午一刻,王樵就扛着一只还在不住挣扎的野山羊返来了,这时候这帮尧山樵夫们就都向他投去了既恋慕又佩服的眼神。早有几个平时熟谙的杂役停下了手里的活儿,一边说些恭维话一边忙不迭地上前接过野羊,动手竟感觉有三四十斤之沉,不由又是心中一喜。
这时候也不知从那里传来了一阵清鸣,似是尧山深处传来的老羊收回的切切呼喊,又像是箭夭破空收回的令人胆战的急啸。王樵昂首望去,公然便见过天空中正有一道鸿光朝着他们掠去,没等一会儿就见到一条人影从几十丈高的半空中翻身跃下,他定眼一看,竟是外务殿的刘先谷。一时之间世人便都有些噤若寒蝉了。
刘声谷固然在陆栖花面前唯唯诺诺一副恭敬的模样,但他主管一殿大权,又是极有但愿在二十年以内结丹的内门弟子,自认比起这些杂役们来何止是精贵了千百倍。他吃力地找了半天人,眼下却见到这帮杂役在这儿大快朵颐了一通,乃至有几个杂役还在舒畅地特长指头扣牙缝儿,看起来倒比他这个外务殿行走还要更加地清闲欢愉。他不由地心中一怒,极其用力地抽了两鞭,刹时就把十丈外的几颗水缸粗细的大树抽得迸然炸裂,纷飞的木疙瘩四周激射,一时之间便砸得这些杂役们哇哇痛叫。
本来符宗的端方是内门弟子冲破到辟谷境大成后均要一一分派差事,如郑伦的差事便是千机峰主事,这刘声谷的差事就是外务殿行走,专职主管一干杂役弟子的大小事件。他和几位其他的行走弟子轮番在外务殿当值,这两三个月俱都是他在主持事件。刘声谷的修为固然不算高深,但手上权益极大,偶然候轻飘飘地一句话就能让底下万八千人干得累死累活。杂役弟子中也有修为高深达到辟谷境顶峰的,但刘声谷若铁了心要让他去南岭关送命,他也只能是乖乖地服从。不然等他上报了尧山法律殿那就真的只要死路一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