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王樵和他的砍柴刀[第1页/共4页]
目睹得刚过了中午一刻,王樵就扛着一只还在不住挣扎的野山羊返来了,这时候这帮尧山樵夫们就都向他投去了既恋慕又佩服的眼神。早有几个平时熟谙的杂役停下了手里的活儿,一边说些恭维话一边忙不迭地上前接过野羊,动手竟感觉有三四十斤之沉,不由又是心中一喜。
“嗯…公然是条豪杰子,倒是我之前大材小用了。王樵,今早徐师兄说了要借几个稍有修为的杂役去千机峰比武,明天你也不消砍柴了,辰时前便到外务殿来报导。徐师兄但是第一次来向我借人,可不能让他小瞧了我们外务殿,你可要给我好好地打。你若进了前八强,明天的事儿也就算了。你若拿了头甲,我便给你一个自在挑选差事的机遇,到时候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不然的话……”他顿了顿又是收回一阵阴阳怪气的笑声,这才道:“不然你们这一帮砍柴的,今后都得交双倍的柴火。”
世人都狐疑刘先谷是要找王樵的费事,他们刚吃了王樵一顿大餐,此时也拉不下脸来指认邀功,可几个杂役不由本身的目光却还是让王樵被认出来了。刘先谷细心地打量了一番,收回“啧啧”两声,一边连说了两声“不错、不错”,一边还拿鞭稍戳了戳王樵一身精干的胸腱子肉,这模样倒是像极了并州、幽州一带和北方大草原交界地区的暗盘中的仆从估客。
王樵本是中州南边的猎户,他是五年前上的尧山,他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恰是大梁天启帝麾下六十万禁军中的一员。五年前他亲兄弟和同亲的豪强为了一个青楼女子争风妒忌,也不知那豪强是偶然间失手还是成心地取别性命,仗着人多势众竟乱拳把人给打死了。他兄弟俩豪情最是要好,他兄弟私底下乃至把军中秘传的锻体拳都教给了他。王樵愤恚不过,他仗着这一套拳法,竟然趁着四更夜里摸进了那豪强的府邸,一拳一个,便把睡梦中的一家三十多口人像西瓜开瓢普通杀地干清干净。过后他才一阵后怕,干脆便弃了产业投尧山去了。
当其别人开端拿着柴刀锯条开端干活时,王樵就开端戴上指虎一拳一拳地击打树木了。他是一个极其讲究的人,年份不到二十年的不打,非柏树樟树也不打,日落今后绝对不打。嘿,可就算是有这么个“三不打”的古怪端方,他还是要比平常杂役打的柴火更多也更快。只见他身子一弓,摆布出拳,疾飞的漫天拳影中便异化着大量树木的残躯,收回一阵阵“梆梆梆”的响声,固然他手上也会传来一阵阵的苦痛,偶然候也不晓得到底是他在打树还是树在打他,但听声音明显还是树要更疼一些。他力大拳重,又专打那树根离地四尺处,竟然不到两刻钟便听到一阵吱吱细响,昂首看时便见到足有三五丈高、水桶般粗的大树像是被重重一拳击倒的人一样,先是收回一声不甘地低吼,然后今后一仰轰然倒地,又是传来一声撼地巨响,惊起了无数的灰尘在空中飞扬。
这时王樵就会慢条斯理地拿干毛巾渐渐拭去身上的汗,接着又是非常严厉地穿上了符宗发的一套意味着杂役弟子身份的灰色布袍,那神情的确比天子老子穿龙袍还要更加地端庄和庄严。
约莫过一个时候,王樵就已经打倒了三棵巨树,完成了外务殿每天交代的任务,这时他就像是连续打倒了三个纸做的巨人一样,脸不红气不喘,连心跳也没有多跳几下,仿佛像是甚么都没做过一样。他看了看四周,与他同来的杂役们都还在满头大汗的干活,只要三棵大树斜斜地交叉交叉倒在了一起。目睹得时候尚早,因而他便如平常一样摘了指虎,自顾自一人朝尧山深处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