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场“双簧”戏 巴雅尔上钩了[第1页/共5页]
“打是亲骂是爱,嘎查长,我--这话没错吧。”岱钦抹着嘴角的酒。额日敦巴日重影的瞅着岱钦一张一合的嘴,打着饱嗝说:“对不对,你全说了。这话不是酒呀,能吞进肚里,也能吐出口。”
嘎查长摆了摆手:“别说你找不到,就算找齐备了,收据又有啥用?可随便写几十张,秤钩挂在屁股上,本身秤本身啊。”
“提钱就俗气了。多吞下一杯,豪情就加厚一大堆,你可要罩着我呀,嘎查长。”
昨晚没喝酒前,巴雅尔教了他两三遍,他没把话说全,却走了样儿。一大朝晨就在嘎查长面前装疯卖傻,教唆额日敦巴日和我的干系。
“你这不是逼着羯羊下羔子吗?矿山种草你不让,让你种草填坑你又不干,又不是让你白干。咋的明天脑瓜子进水啦?”嘎查长半掩半遮地说。
我早就策画过了,就算选矿厂现在完工扶植,一年半建成了,也接不上力。
巴雅尔把小本子有揣进了兜里,搓着指头不说话了。抬开端说:“我归去找找票据,拿给你看。”
巴雅尔推了一把趴在桌子上的阿来夫,转移了话题,割下一块血肠放在碟子里,说:“嘎查长,不要见怪岱钦了,他不哨我几句,嘴巴发痒,和母羊的屁股不接羔子一样,痒得难受。你给透个底儿,地基挖好了,水泥砖头也是运了出来,赔偿的钱要早到手,就是那8倍啊,你不罩着我,咋办呀?”
岱钦瞅着巴雅尔,一仰脖子把酒倒进了嘴里,说:“嘴里抹了蜜。再多的好话,顶不上一杯酒下肚,那才叫爽啊。”
“我不懂哑语。点头是啥意义?是不搬运水泥呐,还是不种草?还是……”我逼问着,“看模样是让我安排职员填平,撒草种,浇水。”
“我说呀岱钦,酒都堵不住你的嘴,喝着我的酒,还哨我。”
“碍你屁事,又不花你的钱。”岱钦指着巴雅尔说,“宴客的人到了。”
一年多了,铅锌代价下跌短长,扣除人力和质料用度,几近没利润了。恰好操纵停建这段时候,构造职员突击掘进,等铅锌上涨后大面积采矿,老选厂的措置才气也能满足。
嘎查长这一算账,把巴雅尔算复苏了。电视里说过,旗里前3年的总产值10多个亿。指着本子上的数:“用10除以总的草场亩数,能算出来呀?”
阿来夫把羊群从圈里赶了出来,渐渐朝着山包挪动着。右手拿着套马杆,在马背上一颠一簸来到了额日敦巴日跟前:“漫步呐,没跟在姓林的屁股后,又在揣摩啥好事?和矿山的人穿了一条裤子,装着走两条路,会摔交得……见到我脸发红了呀。”
阿来夫和岱钦早早到了毕利格饭店。额日敦巴日进门瞅着阿来夫说:“过来蹭酒了,你俩谁宴客呀。”
“说好了嘛包给你。外加填坑和搬运水泥,说个数,多少钱?”嘎查长提示巴雅尔。
巴雅尔撸着小指的戒指说:“别人喝酒涨秤,我掉秤,吞不下肉夹不动菜。看到了吧,小指头涨粗了,戒指拽不下来了,喝不动了。”
“嘎查长啊,没在矿山,在苏木吗?”
阿来夫懵圈了:“他俩喝多了,我少了三杯。”
巴雅尔跟着问:“你让我咋个亮法,现在还不敷亮吗?在6倍和10倍之间取其中,按8倍吧。”
阿来夫两三杯下了肚,用食指托着一满杯酒,大拇指扶着没有一点颤栗,说:“酒,没洒出一滴,没喝多啊。”
巴雅尔也把杯子碰了过来。嘎查长吞下酒前,咧着嘴角说:“感谢你的酒,多吞下一杯,就多花你一分钱。”
岱钦瞅着巴雅尔没多说一句话,低着头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