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开工现场 有人搅局[第1页/共4页]
这几年牧区的窜改可大了,砂石路变成了沥青板路,牧点的红红的砖瓦房多了起来等等等等,这实实在在存在的东西,不说也能瞥见摸着。
环保局长听后,脸上的皱纹全数伸展开了:告状的那些牧民,啥时能把帐算奥妙了,直接到了旗里,最后又返回到了嘎查。苏木和嘎查的肚子里能喘出细气来?那不即是在告他俩的状嘛,不是在告矿山的状。他吹着茶水说:“是些‘狗练蛋’的脏事和烂事,嘴长在牧民脸上,爱说啥就说啥吧。到旗里来告状,费了工夫跑了腿,不如直接找苏木和嘎查。跟他说,坐绿皮子车跑到自治区,回过甚来还是苏木嘎查出面调和剂决。旗里盟里自治区向来不直接插手,他闹不奥妙内里的弯曲折曲的事。”
远处的山包上十多只马,有的在不断的甩着头,有的在低头吃草,尾巴在不断的摆动着。
我接着说:“有嘎查在中间做证人,你怕啥。赔偿的代价,阿来夫会对劲的。钱没拿到手,你咋晓得是羔子的钱。”
喊着比平常高八度的嗓子,诘责着额日敦巴日:“矿山要干啥呀?毒水毒死了羊,不给钱。矿浆跑到草场里不给钱。矿石堆的石头面子落在草面上也不给钱,欠我的钱,啥时给啊。你吃了矿山的好处,把信捏在手里。”
把矿山煤矿油田赶走,苏木做不到啊,旗长旗委书记也做不到。
高拥华和巴雅尔跟在阿来夫的前面,两根半截管子十足折分解了30米。阿来夫笑了。
引进项目太难了,旗长旗委书记把这些项目攒在手内心,恐怕人家跑掉了。
嘎查长瞪了一眼阿来夫,甩动手说:“走不走人,是你说的吗?滚一边去!”
俄日敦达来回到办公室屁股没坐热,接到环保局打来的电话:“苏木长啊,矿浆跑到牧民的草场里,净化了一大片,赔偿的事闹好了吗?我也是没体例才给你打电话的。说来话长了,告发信从信访局推到农牧局,农牧局又推到草原监理局。最后草原监理局的人说,粉碎草场我们得管呀,净化了牧场,我们是鞭长莫及,管不着呀,环保局得管呀,球踢到了我这里呀。”
额日敦巴日说:“林矿啊,您曲解了,曲解了。”
额日敦巴日靠近一步点着头:“苏木长清楚我是啥人。一根肠子一根筋,直来直去不会拐弯抹角。”
“林矿,您这话过啦。这哪是我的地盘,是苏木长的地盘。我只是一个打小旗的,是苏木长一向在罩着我呐。”
随后插话说:“巴雅尔的胃口太大了,早叫的鸟,枪声先响。苏木不会先伸出这个头的,找枪子啊。”
巴雅尔说:“干吗要说尾矿库下流,运送矿浆的塑料管子爆裂了,落着喷泉,淹没了一大片草。矿浆龟裂了一个多月,一个子儿没到手。有尿,管子别分裂啊,矿浆跑不到草场里,拿了烫手的钱,会有恶梦的。”
阿来夫结结巴巴朝着嘎查长喊:“我的事,你不会急的。”
我应和道:“嘎查长……我在你的地盘上,请你才对啊,你可要罩着我呀。”
阿来夫说:“如果我的牧场是一片沙柳,赔偿我羊草的价码,跪着走当孙子,头磕破了,手里擦着血也会陪着笑。如果羊草,赔偿了沙柳的钱,把塑料管子搬走,最好搬到嘎查长的草场里。”
没等我把话说完,巴雅尔就急了,大声吵着:“话说到这个分子上,我倒要问问,不在我的草场上建矿山,我能和你们要钱吗?!和入侵有啥两样?就差手里没拿枪啦!”
嘎查长白了白眼:“一个种儿,开不出了两样的花儿。”
我警告着巴雅尔:“没说不给钱啊,测量好了,是几亩赔偿几亩的钱。狗吃不了玉轮,矿山不当这个冤大头。”说完了巴雅尔,又清算起了额日敦巴日:“嘎查长,你来评评这个理儿,明天去财务部拿钱算晚嘛。还是那句话,四舍五入,不会亏牧民一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