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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题材:陈年往事》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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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开工现场 有人搅局[第1页/共4页]

我应和道:“嘎查长……我在你的地盘上,请你才对啊,你可要罩着我呀。”

俄日敦达来讲:“一根肠子能管好巴雅尔吗?捋出来的屎要比他多;一根筋嘛,要硬到底。”

没等嘎查长开口,巴雅尔就把话挡在前面:“嘎查长—你也给评个理,车撞死了一头大黄牛,赔了我一个羔子钱,能接吗?多好的一片牧场,羊草碱草好的不能再好了,偏要拿戈壁上沙柳红柳的价来赔偿。”

阿来夫结结巴巴朝着嘎查长喊:“我的事,你不会急的。”

这几年牧区的窜改可大了,砂石路变成了沥青板路,牧点的红红的砖瓦房多了起来等等等等,这实实在在存在的东西,不说也能瞥见摸着。

西南角的黑土挖走填了地基,剩下一个孤丢丢的黑土柱子,上面的一撮绿草在不断地摇摆着。

红色红色蓝色的塑料袋在风的摈除下,超出土墙飞向空中,然后扭转着东一头西一头坠落在草原上,继而又紧贴摇摆的绿草尖,跌跌撞撞无目标的滚跑—蹦跳。

阿来夫瞅了一眼巴雅尔,嚷着朝我喊:“现在跑人,我一分钱,也不要。”

额日敦巴日靠近一步点着头:“苏木长清楚我是啥人。一根肠子一根筋,直来直去不会拐弯抹角。”

我一向在点着头,多余的话一句不说。阿来夫和巴雅尔又折回了头。

黑土柱子的四周让燕子钻了好多错落有致的洞口。

俄日敦达来把手机分开耳朵远远的紧聚着眉头,额头上的皱纹像爬动的小波浪。成心撇开巴雅尔这几个字,仿佛巴雅尔这个名字带有秽气,不肯提起。他起家向前挪动了一步:“的确是瞎球闹,他和阿来夫的草场是挨着边的,阿来夫的牧场我去过,尾矿库大坝上面是一片盐碱地,除了几十墩芨芨草和红柳沙柳,底子看不见多少羊草。这片戈壁是片秋草场,芨芨草新芽没长上来之前白花花的一片,脑瓜子有病啊,把羊往那里赶,丢下好的羊草不去吃。想钱想疯啦!告状都告不到点子上,说给瞎子听啊。客岁我惠邻近旗县插手现场观赏会,尾矿库的挡水坝矮的不得了,矿浆直接流到牧场,牛羊蹄子踏着矿浆低头吃草尖,也没毒死……”

“林矿,隔几天凑个机遇,补顿酒,算是熟谙酒,也算是给您到草原事情的拂尘酒!”

俄日敦达来把手机贴在了耳朵上,吐着烟圈圈:“他想热烈一下嘴唇,上嘴唇打下嘴唇也不费啥劲,闲着也是放在鼻子上面喘气。”有点不解气,又补了一句,“搬石头砸本身脚的种儿,拿着不是当理说。”由巴雅尔兄弟俩的事情,他又想到了别的一件事。前几年,羊价高的时候,牧民没有声音,在被窝里偷着数钱啪啪响。代价下跌了,找当局喊冤来了……这有啥不风俗的。人嘛,只要享不了的福,没有遭不了的罪。如果本年的羊价比客岁高,牧民能给苏木送锦旗吗?邻近几个旗县农夫种地,买种子买化肥买农药,费钱雇人浇水,到处要费钱。而牧民呐,没有这些开消,雇个羊倌,本身没啥事干,每天不是喝酒,就是“诈金花”。牧场不消浇水,不消施肥,本身放羊就是了嘛,一年能省下好几万。闲人有闲时候,种地的农夫累得直不起腰杆子,就没有那么多烂事了。他们不懂把路苗条一些,才气走远的事理喽。他摇了点头,后仰在椅子上,把烟头死死地按在烟缸里,狠狠地说:“不幸之人必有可爱之处,一群刁民。喊几声,不要大惊小怪的。陈旧的勒勒车摇摆几下,不吱拗吱拗响几声就不普通了。”

“要不明天一起测量一下管路上面压着的草场的面积,按永久占地的代价签个条约,这1000多块不敷打牙祭的。”阿来夫瞅了一眼巴雅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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