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塌了一个坑 圆了一个梦[第4页/共4页]
查娜把散放在牧场上的母牛赶回牛圈四周,把两只后腿合拢绑住拴在一根粗粗的木桩上挤奶。乌黑柔稠的牛奶嗞嗞的挤出来,流进桶里。不到一根烟的工夫,挤完了一头牛的奶,足足有五六斤,手拿两块羊粪砖,拉开蒙古包矮矮的小门,筹办做早餐了。
阿来夫说:“闹不奥妙哪天要塌下去,矿山要盖个红瓦房给我,不消惊骇睡觉掉进坑里。”
“推啥呀推,我长着腿本身会走,又不碍你的事。我的胳膊肘没向外拐,不像有的人。我兄弟的草场,说的有错了吗?如果你的,请我去,都不去!你觉得你是满都拉呀。尿他,是个所长;不尿他,就是一块羊粪砖。衡量衡量本身,比他轻还是重?”巴雅尔理直气壮地说。
七月的草原绿油油的一片,是一年最美的季候,绿草红花黄花在坑口边吊颈着。
“吵吵吵,闹闹闹,有啥用?看火不怕火大是吧,你不是立在那边没掉出来吗?”额日敦巴日怒斥着巴雅尔。
坑口一向冒着柴油味的白雾气。阿来夫围着额日敦巴日转了一圈说:“前些年但是你说的呀,挖矿就像《隧道战》里的隧道,牛羊不担搁吃草,草场和没挖矿之前的一模一样。阿来夫岱钦和我都在场,你拍着胸脯亲口说的。还说牧场的面积不会减小,万一真有一天塌了坑,矿山不赔钱,你赔。牛羊真的掉进坑里,你的羊群比我们的一点很多,可从你的牧场把羊赶走。我们可都是在和谈书上具名按了红指模的呀。测量好了,又不断的塌,咋赔啊。”
“那就回吧。要不先用卷尺拉个数,两边同面。”阿来夫给足了嘎查长面子。归去的路上他问,“塌这个大坑,可不能用2.56元/平米说事了,那是租地的价,羊草死活不消管。坑填平了,撒上草种子,勤拉水浇呀不必然保苗,第二年出草了。”
“不说话会憋死呀,没酒喝蛋子痛。”额日敦巴日死力稳住场面。
“我虎没说不负任务呀,负任务才把他的牧场当作我的了呀。不是吃饱撑的和你胡扯呀。把大坑处理好了,那才叫卖力呐。”巴雅尔步步逼近高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