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塌了一个坑 圆了一个梦[第1页/共4页]

办公楼与阿来夫的牧场只要一起之隔。牧场周边用网围栏持续密实圈围着，用铁管焊了个简易门，门的上框有三个苏鲁定长矛，不到1.5米高的两个栅栏门不配套的绑在门框上，供职员和牛羊群出入。

巴雅尔在一边插话：“人掉出来，才是大事呀，不明不白塌了个大的坑。羊草呼啦呼啦掉出来了呀，羊吃啥呀。”他直勾勾盯着我的脸，用手比划着阿谁冒着白雾气的坑说，“可不敢睡毡房里了，说不准哪天人和包也掉出来了呀。”他在恐吓阿来夫，让他往死里喊价要钱。

伊日毕斯肥嘟嘟一身膘，巴雅尔靠近捅了一下她的胳膊，皮笑肉不笑地说：“岱钦的‘活儿’咋样？嘎查黑乎乎的一片胸毛，好男一身毛；好女一身膘，绵绵的肚皮肉嘟嘟的腰，睡了一茬，还想下一茬。”

“躲一边去，扯那么远干啥。人和牛羊不是没掉出来嘛，坑已经塌了，又没塌着你家的牧场。看你那焦急的架式,这是你的草场吗？噘嘴的骡子输在那张嘴上。”额日敦巴日用手悄悄的推着巴雅尔的胳膊让他归去。

巴雅尔停了下来，和看陌生人一样高低打量着：“尼玛的还是一个‘眼儿’的连桥焦急啊哪啥，哪啥，今后也要罩一下我呀嘎查长。”

巴雅尔指着草原，跟了一句：“上面没浮泛，别说闲逛两下，十下也塌不下去啊。”

嘎查长跺顿脚，向着巴雅尔眨巴眼，让他拽着阿来夫归去：“说你是狼就是狼了，嗷嗷叫啥！啥时把他当作你的兄弟了。不挖坑让他跳出来就蛮好了，再一把拖上来，打一巴掌扔个甜枣。”转头对矿山的人说，“用卷尺拉个数，坑都塌了，没啥说的，可不能让牧民吃了亏。”

高拥华接完电话，也去了坑口。“塌就塌吧，塌安稳了再用卷尺拉一下，少不了你一分的。话都说透了，再咋说。”嘎查长摸了摸胸口说，“回吧，心永久装在肚里。”

“你说的这块，我的内心能没数嘛。还漏了一块，填坑不能和鹰一样吧，拉土车和铲车碾压的草场这块。”嘎查瞅着一侧的巴雅尔又说，“每落下啥吧，让你们返来还没闹奥妙，拉直了脖子有啥用?喊干了嗓子眼，没人递水给你的。我和工牧办的那伙人不一样，牧民丢了草场，撒不了羔子了，苏木和工牧办那伙人吃人为的。牧民的阵地在草场里，羔子是衣食父母啊。草监所和工牧办那伙人的阵地在办公桌上，车轮子转就能吃饱肚子。”

额日敦巴日哼了两声：“你那德行，对你一百个好，也换不回一个好，想罩都罩不住呀。”巴雅尔摘下了长舌帽，嘎查长又补了一句，“啥时不胡乱折腾，会罩着你的，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凡事要有个别例体例，打死人要偿命，骗死人的，哄着他们高兴。矿山不差钱的，他们珍惜脸面，特别是在苏木和那些局长面前，能赚一嘴和牧民干系处的很好这句话来，分外多出个万八千的不心疼。有了这个方剂，能抓不到药嘛。瞅着我和矿山走得近，就说我和他们穿了一条腿的裤子。嘎查是个肉包子，两端受气，没坐在这位置上的人，闹不奥妙的。”

坑口一向冒着柴油味的白雾气。阿来夫围着额日敦巴日转了一圈说：“前些年但是你说的呀，挖矿就像《隧道战》里的隧道，牛羊不担搁吃草，草场和没挖矿之前的一模一样。阿来夫岱钦和我都在场，你拍着胸脯亲口说的。还说牧场的面积不会减小，万一真有一天塌了坑，矿山不赔钱，你赔。牛羊真的掉进坑里，你的羊群比我们的一点很多，可从你的牧场把羊赶走。我们可都是在和谈书上具名按了红指模的呀。测量好了，又不断的塌，咋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