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一个算盘 两样打法[第1页/共4页]
巴雅尔像火一样是越打越上身,抿着嘴唇说:“我没枪,给我枪弹干吗?让我犯法啊,又要把我送出来呀,少一个和你对着干的。少磨磨唧唧的,补齐341的差价,啥事都好说。”他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
巴雅尔感觉是拉偏架:“哎呀,没来几天,牛羊的事闹奥妙了吗?羔子干吗跪着吃奶啊。羊妈妈吃老草,嫩草让给小羊,怕它吃不饱,又给奶吃,奶是哪来的?是草换来的。嘎查和羊妈妈一样,我跪着端水送茶也行啊。341的差价凭啥让人叼走了。红头文是死的,人是活的,不说谁晓得啊,苏木的账户上又不差那几千块钱。”
苏木跟嘎查要了几千亩草场,做招商项目,好多牧民反对。
额日敦巴日骂了起来:“奶皮子卷炒米,奶条蒙古果子,啃着奶豆腐,羊肉蘸着韭花酱,都堵不住你的嘴。胡咧咧啥,哪来的废话!”
阿来夫起哄了,满口的黄牙全跑出来了。心让猫抓了一样地说:“一堆矿石一堆渣,一跑车一身土。往脸上抹粉儿,抹不上去呀。 ”
巴雅尔凑过来了,眨巴着眼说:“挖矿的挖煤的,富了老板的腰包,鼓了财务的荷包子。碗口粗的水管子不歇下来抽着水,地下水抽走了,草儿有水喝吗?”
嘎查长说出了内心话,高拥华倒感觉他是帮矿山说话。“有脸说我,你不也是吗?没少拿一分钱,有尿,塞到兜里也不接。反正一句话,庇护草原。想要钱,又要护着草场,里外不是人。”
巴雅尔摇着头,又改口说:“要呀,你和边防的干系好,不要坐蜡。给你两件狼皮外套和大獠牙。”
“我有过吗?当着高经理的面,把话说白了,别留尾巴。不成能的事,你又不是没办过。”
额日敦巴日的眼睛笑了:“拐个大弯子干吗,直说好了。小菜一碟,手枪枪弹要吗?”
巴雅尔白了一眼:“羊死要留张好皮呀。獭子寒露堵死洞口,四蒲月份出洞,我没那耐烦。”
嘎查把牧民调集在一起,拍着胸脯牙对牙口对口说的,放一百个心,不做开辟区……矿山的老板没说开矿呀,是在草场上打一条深深的大井,再挖几条平硐,对牧场没有粉碎呀。和《隧道战》电影一个模样,在隧道里藏着粮食兵器和职员,空中上的屋子住着人。牛羊还是在牧场上吃草,又掉不出来,怕甚么?又不是在牧场上栽树开荒种地,牧场的面积不会减小。退一万步说,万一牛羊掉出来了,矿山不给钱,嘎查包你们的丧失!牧民在和谈书上具名,按了红指模。
额日敦巴日冒出一句顶脑门的话:“你说了一大堆实话,一碗水一眼看到底儿。嘎查管不了地下水啊。”
这话是说个高拥华听的。嘎查长内心美滋滋的,便说:“不要闹民族冲突,汉族和蒙族都是中国百姓,享用一样的报酬。没有涨秤和掉秤这一说,你拿着身份证坐飞机,高经理也是呀。”
话都说到了这个分子上,再说下去没有涓滴意义。嘎查长急于制止他再说下去:“我再啰嗦一遍,羊粪砖堆,再高再多,也大不过炉膛口。黑夜前面是白日就这么简朴,还闹不奥妙吗?喝闲酒烂醉的有啥用?只不过一个酒友,心没黏在一起。说道3天3夜,还是2块5毛6。 ”
“那不一样。那是我草场减少了,换返来的,该给钱。”他想起了高局长说过的话:乒乓球的屁股落不了地,拼在一起,才是个说了不算的兵。把“归”字右边的“彐”字换成“巾”字,就是一个“帅”字。忙说:“你是帅,我是兵,倒置不过来的…… 341的差价要比及獭子睡醒出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