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章[第3页/共3页]

“天然是你的。”长青一笑，直言不讳，倒如他之前所说普通，再没做那嬉笑取乐之事。

“我又如何？”

他便漫无目标地走着，不知不觉间竟又回到了楚羿家的小院当中。

他自认对楚羿未有甚么特别之处，怎地便培养了本日之果？

长青犹自一叹，举目望月，竟凄凄惨切地唱了起来：“郎在河东妾在西，死生茫茫无归期。郎兮郎兮奈如何，恨泪难眠孤枕滴。”

这苏家……虽没了畴前偌大的家业，成群的仆人，可一家长幼另有一处安身之所，又衣食无忧，实为不幸中之万幸。

苏玨几次思忖，最后终是下定决计，俯身凑到了儿子耳边。

仙妖不懂人间事，多说无益。苏玨长长一叹，扫去心中郁结，复又问道：“那我又如何回了这岸上？”

苏玨扔了酒盏便走，头也不回，再顾不得身后那狐妖猖獗地大笑。

苏玨斜瞪着狐妖，气得差点摔了手中酒盏。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子曰：其为人也孝悌，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反叛者，来之有也。君子务本……

他这平生循规蹈矩，遵父训，积善存仁。虽偶然不免在小善里藏了点私心，可也算不得恶。

苏玨一怔，收了脚步，继而满脸涨得通红，颤微微指着树上狐妖，气结道：“你、你本就晓得！！你、你……”

直到他婚事已订，将要迎娶的前两天，才遣仆人送了一册春宫图来。

“哈哈哈哈哈哈……我活了这些年事，还是头一次见死人脸红跳脚呐。”长青笑得捶胸顿足，见苏玨回身要走，这才紧忙收敛：“小墨客怎地这般开不起打趣！那日你只问我为何会到这岸上来，又没问及那先生之事。你要知这之间错综庞大，牵涉颇多，岂是一言能够道尽的？有道是天机不成泄漏，我总不能问一答十啊。”

长青皱眉，一脸嫌恶：“真是暴殄天物。你可知你手中酒盏里的，每一滴都是那百大哥槐的精魂呐，便是要你这般糟蹋的？”

被狐妖拉了坐于树下，又接过狐妖殷勤递来的酒盏。

人说本日之果皆为他日之因。

苏玨百思不得其解，一想到若按长青所言，他便是要这么不明不白跟着先生一辈子，心中一时难过满怀。

一遭地覆天翻，这夜竟长的吓人。昨日还自夸尘凡看客，叹春惜春，这一转眼的工夫便又成结局中之人。

长青百无聊赖地把玩着胸前发丝，语带幽怨：“唉！长夜寥寂，孤枕难耐，也不知有多少个难耐之夜，楚先生便似这般拿了这香囊出来，以慰相思之苦啊。”

只是还未等他来到树下，便听闻树上一声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