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七星飞毯[第1页/共2页]
一线晨光照上窗棂,已是拂晓时分,李老爷回过身来,说道:“水女人,不如等小女四人走了,你再随后飞去,如果跟他们同业,恐怕小女又要有话多讲!她常日里被宠坏了,但有获咎女人之处,女人不要介怀!”
李老爷借着晨光,瞧着她脸上丑恶的胎记,说道:“老夫既称名医,说来也该当为女人脸上这胎记想一想体例,但自女人小时候,老夫就瞧过了,这胎记连累女人半张脸皮,摸来连筋动骨,非刀工药石之力可除。女人不如放宽解,他日到了北冥山这等仙山,或许有其他奇遇,当可替女人去除也未可知,便是不能,也无妨女人兰质蕙心,璞玉之质。”
李老爷放下丹青,叹道:“水女人,水老高深莫测,你是他的孙女,又晓得这些东西,老夫猜想,女人必然天赋不凡,女人固然没有灵根,但一定不能修仙。何况女人帮我天大的忙,我总得回报女人一二。白天女人执意要跟随龙三公子,又说是水老嘱托,老夫就送女人一张七星飞毯,女人乘坐其上,便可飞去北冥山。老夫再修书一封,请兄长好生照拂女人,以谢女人今晚赐图之恩,女人意下如何?”
水鳞儿握动手中的小帕子,喜得眉眼都弯了,俄然想到一事,柔声迟疑道:“但是,李老爷,我拿走了你的飞毯,你今后要去北冥山如何办啊?”
李老爷殷殷地望着水鳞儿,水鳞儿举目望去,看到哪幅图,哪幅图就在脑海中浮出,无一处不了了。她心中非常奇特,本身何时见过这些经络、穴位丹青,竟能如此了然?
李老爷大喜,这石室中便备有笔墨纸砚,便利他随时到临摹刻画,当下磨了墨,看着水鳞儿一幅幅重新画来。
水鳞儿笑道:“李老爷,你过奖了,这些东西对你和李掌门大有好处,对我来讲,也没甚么用处,何必藏私呢?”
水鳞儿这一动笔划图,才发明本身竟然下笔如有神助,一幅幅丹青得工致细致,竟似有超凡的丹青功底。李老爷在一旁瞧得心花怒放,画一幅,啧啧叹一番,又不住夸奖水鳞儿笔法如神,画得比原图不差毫厘。
水鳞儿瞧着惊澈,惊奇不已,脑中自但是然闪出一个动机,这折枝飞翔之术,在凡界不是浅显剑侠能办到的,便是北冥山,会的人也不见得有几个。这位龙三公子行之浑若等闲,到底是甚么大来头呢?怪不得爷爷叫本身跟着他,说他是个大背景!
水鳞儿瞧着那张小小的棉布手帕,掩唇笑道:“这张帕子薄得跟纸一样,能坐在上面日行万里么?李老爷,你也是爱讲笑话的呀!”
水鳞儿张口结舌,仰首看到毯子上七颗星星,呈北斗七星漫衍,在半空中无风却猎猎作响,这么摇身一变,公然当得起“七星飞毯”的名号!
水鳞儿赶快笑道:“这有何不成?只是不劳李老爷操心了,我既去投奔北冥山,就为李掌门重新画一遍,谢他收留我,岂不两便?”
四人在空中几次招手,飞旋而去。
李老爷呵呵一笑,收了飞毯,放在水鳞儿手上,那飞毯刹时又缩成了小手帕的模样,李老爷放手之际,一缕流萤般的星光分开他的手掌,钻入了水鳞儿手掌中。李老爷道:“它是你的了,用起来没甚么难的,心念一起,它就会随你的心念而动。因为这张飞毯是兄长所赠,在北冥山可收支自在,不受护山结界所阻。”
水鳞儿晓得这是好话,赶快道:“李老爷经验的是,鳞儿记着了!”
水鳞儿搁下画笔,道:“实在我也不明白,就是见了,就自但是然发觉本身竟然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