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三百年守护[第1页/共2页]
惊澈本要自辩,被李潮音和水鳞儿一顿抢白,却也扯谈得很像回事。他向李潮音颔了点头,转向水鳞儿,切磋的眸光庞大难辨,回道:“水女人博学多识,才叫人敬佩!”
水鳞儿续道:“清清被权贵的家奴押着,和乡亲们一道旁观,目睹炉火架起,哭得肝肠寸断。我猜想,莫说她已对蜈蚣精有了情义,便是没有,这般看着拯救恩报酬她枉死,她也于心难安。是以,哭得短长之时,家奴一时没抓住,清清奔了上去,踩着炉火,一头撞在收妖水棺上。”
水鳞儿一凛,赶快道:“是,那蜈蚣精被关在水棺里,流云大师念起了咒语,蜈蚣精被水棺摄取法力,不能转动。流云大师拔了他的牙,架起炉火,要将水棺内的水生生煮沸,将蜈蚣精活活煮化。”
水鳞儿道:“她撞得头破血流,在炉火中叫道:‘我便同你一起死……’蜈蚣精在水棺内见此惨状,怒发冲冠,如同癫狂。那收妖水棺被清清的血气一染,法力陡降,蜈蚣精趁机跳出来,抱起清清,但清清额头流血,身上起火,已然无救。流云大师大怒,赶上来擒拿蜈蚣精,蜈蚣精抱着清清的尸首,几个起落,逃脱了。”
李潮音也皱了淡雅秀眉,又道:“蜈蚣精靠甚么寻觅清清的转世呢?又如何肯定哪个才是清清的转世?”
“是啊,是啊!听雪师姐,我也好打动!”一些女弟子纷繁拥戴。众男弟子虽不至于动容,但也没有出声反对。
李家姐妹也不体味惊澈的秘闻,但必然是要回护他的。李潮音仓猝收起惊诧之情,起家接道:“听雪师姐,龙师兄只是悟道,不会甚么神通,这只是……只是……”
水鳞儿瞧着女弟子们笑吟吟痴望惊澈,就连听雪也美眸泛动,鲜艳难当,不由惊诧。蓦地记起那一日去夕照峰,在波若波罗蜜果子里听到那两位小师兄八卦,说龙公子来北冥山无几日,山中女弟子莫不寻机遇晤他,连他的画像都贴在床头,日日抚玩。
水鳞儿又道:“清清死了今后,蜈蚣精吃了权贵一家,多次到蜀山乘机暗害流云大师,还好流云大师道法精深法力高强,固然没能捉了蜈蚣精,但蜈蚣精也何如他不得。这三百年来,蜈蚣精法力规复,装了玄铁黑牙,凭着一股执念,一世又一世地寻觅清清的转世。固然清清转世投胎,再也不记得他,他还是一世又一世地寻觅她,保护她……”
李潮音忽而大声问道:“水鳞儿,那蜈蚣精厥后如何了?”
李潮音拭了拭潮湿的眼角,柔声问道:“水女人,既然这蜈蚣精一世又一世地保护清清女人,如何会在蜀山呈现,现在又跑到我们北冥山来?”
又转而向惊澈道:“龙公子,你天赋异禀,实在不凡,年纪悄悄,于道法天然便已达到如此了悟境地,实在是叫人敬佩。”她一口气说完,敛身为礼。
听雪起家鼓掌道:“好了,这故事我们也听完了,大师都听得很过瘾,龙师兄,你感觉呢?”她说着走近惊澈,美眸傲视,冲惊澈嫣然一笑。
那些画像本是沈可心所画,现在她也跟着画了起来。听沈可心说,卖的钱实在很多。她真是一则以喜,一则,不知为何,有些不舒畅的隐忧。
“这只是心火外泄吧。”水鳞儿见李潮音磕磕绊绊,心中也是焦心,忍不住赶快接口:“大凡虔诚修道之人,到了大觉大悟之境,不学神通,也能把握五行。龙公子听了这个故事,大抵极其怜悯蜈蚣精,听他被关入水棺,非常愤怒,乃至肝火化为心火外泄,竟流出指尖,燃烧了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