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天涯路远几多奇[第2页/共3页]

趁着天未全黑，计无离向那悉索之处走去，走进后借着林中微光一看，公然有一只小牲口被计无离设的绳圈捆住了。

生了堆火，靠着一颗大树坐下。看远处夕照如火，戈壁滩被映得通红如血；天空中云霞如蔚，偶尔的一两只雁子哀鸣而过，每一声都引得计无离思路如潮。

“哇嘎、哇嘎……”那小兽腰腹被捆，又挣扎不开，瞪着圆眼睛恶狠狠的对计无离吼怒起来，只是声音清脆温和，毫无半分野兽的气势，反而更增萌态。

计无离点头承诺：“我如果颠末那矿场，定会寻到程大哥的。”

数月来计无离沿途碰到村镇就乞讨求食，在田野就采摘野果或抓些小鸟小兽充饥，虽饥饱不定却也活了下来。现在他不知此地属于哪个国度，在荒郊田野走了三天既未见火食也未寻到可充饥的食品。饥肠辘辘之下有些头晕目炫，头重脚轻。

“也没甚么难的，也有些难……”妇人变的苦衷重重起来，持续道：“我家那天杀的，前日和我吵架活力，说是去东面矿场采矿，你如果碰到他能不能劝他返来，就说我不活力了。”妇人前几日一向干脆丈夫无能挣不到钱，她丈夫一气之下才说要去给人采矿，她当时愤恚之下也未挽留。现在她已是万分悔怨，想去寻丈夫又有些惊骇，边疆之地一个妇人单独出门老是有些不平安，以是才想请计无离帮手。

不知过了多少天，本就褴褛的衣衫更加褴褛，计无离只好寻些树叶挡住露在内里的皮肤，好挡那蚊虫叮咬。走在树林中也不满是坏处，起码找食品要轻易很多。不过再轻易，计无离也难保顿顿饱腹，以是等他走出密林后更是瘦的不像模样。

“这是个甚么东西？不是兔子，有点像熊，可熊又没这么小的。”计无离细心看去，那小东西大小与野兔仿佛，尾巴极短，脑袋像极了黑熊，只是更圆些；满身的外相都是瓦灰色，独脖子一圈乌黑。计无离蹲下来看这萌态可掬的小家伙不竭挣扎，有些不忍将它杀掉。

“小伙子生的斯斯文文的，说话倒硬气，你等着。”妇人回身进了屋子，再出来时拿着几个馒头递给计无离。计无离接过后道了声谢，回身便要拜别。

“哇嘎、哇嘎……”哇嘎竟没有分开，脆生生的叫了几声又盯着计无离，目光中尽是猎奇。

计无离也猎奇，笑道：“是不是没见过我这么都雅的男人？不对，或许你都没见过人。”计无离俄然叹了口气，说道：“我跟你说，这世上最可骇的就是人，今后你见到人类要躲得远远的，晓得吗？”

那三人走后，计无离就回身向东。此地与赤凤国风采略有分歧，越往东行，差别越大。赤凤国长年暖和潮湿，这一山之隔的异国他乡却要冷上很多。

“甚么忙？能做到的必然帮你。”

“哈哈哈，哇嘎、哇嘎，就叫你哇嘎如何样？”计无离解开缠住哇嘎身上的藤条，摸了摸它身上光滑柔嫩的外相，又说道：“你走吧，不吃你了。”

“也不知父亲是死是生，他只怕已经得知母亲死讯了吧。”计无离重重叹了口气，暗道：“度朔宫啊度朔宫，管你有多少鬼，多少仙，总有一天我计无离教你们灰飞烟灭，片甲不存。”

计无离想起故乡的一种蠢兽，名叫狍子。狍子形状像鹿，却要小很多。它奔驰逾风，猎人是追不上的，但它老是在甩开猎人一段后停下来转头张望，便给了猎人可乘之机。这些小鱼不知是蠢还是恐惧，刚散不久又聚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