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零壹零经堂衍道[第3页/共3页]
又有人问道,“这‘一’如果失了,如何才气失而复得。”
炼缺也不知从何提及,只冷静听着。
只是他不知,此时他少年赤子之心,天然非常纯粹。守道守的便是本真纯我,只是凡人于茫茫人间游走太长时候皆丢失赋性失了本真,想要守住又何其艰巨,这些,他还太小,那里晓得?
果不然,朱志凌便住在上方离他一里远摆布的处所。
“我昨日才到,我叫炼缺。”炼缺对这名女子不内疚作态的形状有些好感,他在心中拿她和碧瑶做一处比了比,只感觉她固然少了些碧瑶姑姑平淡温馨的气质,边幅倒是标致的。
诚如阳长老所说,仙途漫漫,需耐得住寥寂,高低求索。炼缺心中想到,爹爹也曾说过,此中真妙,不能妄言,不能强辩,须得埋头参悟。这抱元守一,抱无可抱,守无可守,方是真抱,方是真守。若另有可抱、有可守,必是固执于心,则为后天用事,非是天赋。既非天赋,便离阳长老所说的无欲才气观其真妙的境地相去甚远了。看来,我须得修除欲念,无欲而为才是正道。只是这执念因何而起,欲念又如何除之才气守住那本真之一,他实为猜疑,想了半天也不知所然。
二人叙话一阵,直到月上梢头炼缺才拜别。
最后又讲到修炼当中的各种题目,有些弟子也会提出一些疑问,大师相互考校一番,都有很多心得,直到中午才结束。阳长老站起家来讲到半月今后再来此处讲经,便回身拜别。
阳长老缓缓道来,“一日,黄帝造约广成子,曰:‘敢问至道之要。’ 广成子曰:‘尔治天下,云不待簌而飞,草木不待黄而落,奚足以语至道哉?’ 黄帝退而闲居三月,复往见之,膝行而前,再拜,叨教治身之道。广成子答曰:‘至道之精,窈窈冥冥;至道之极,昏昏冷静。疏忽无听,抱神以静,形将自正。必净必清,无劳尔形,无摇尔精,乃可长生。慎内闭外,多知为败。我守其一,以处其和,故千二百岁,而形何尝衰。得吾道者,上为皇,失吾道者,下为土。吾将去汝,入无穷之门,游无极之野,与日月齐参光,与六合为常。人其尽死。我独存焉。’”
殿下一片沉寂,弟子们都在埋头聆听,阳长老顿了一顿,道,“如广成子所言,至道精微,心灵不测,故寄窈冥深远,昏默元绝,这便是道的高深境地,实则空无之妙相。我辈修道之人若要达到此等境地,则时候需得耳目无外视听,抱守精力,境不能乱,心与形合,自冥正道。”
炼缺还没有服用辟谷丹,筹算走去饭堂吃点东西。来到山腰处,路上行人垂垂多了,也有很多如他如许寻着饭堂吃点东西的弟子,三三两两走在一块。他走入屋舍当中,立时闻到饭菜鲜美的味道。不说二话,寻到碗瓢便舀上一勺,坐在一个小桌上美滋滋的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