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怅然若失[第1页/共3页]
过了有一盏茶的时候,不见那梵衲再返来。车夫这才重新躺下,扭头用一种庞大的目光看了苏翰青一眼,说道:“梵衲不会返来了,你大可放心肠睡吧。”说完,闭眼一会儿便又睡着了。
梵衲又发了一会儿怔,才对二人道:“最好你二人没有骗老纳,若然过后被老衲晓得你们骗我,定会将尔等锉骨扬灰,不得好死。今晚的事,你们谁也不成往处说,晓得吗?”说罢,恶恨恨地出殿去了,随后就听遁声一响,已然破空飞去。
苏翰青内心一喜,心语道:“你伤得重不重?”
又听怀里白狐道:“公子,昨过这半夜的运气疗伤,我伤势已好了大半了。你毋须为我谨慎不动,尽何如常,我藏在你怀里不会有碍的。”
苏翰青兀自将头探在窗外,欣然着望着来路,暗道:“她虽是修练百年的狐仙,既已修成人体,当也有人名。可相处这一夜一日下来,我竟还不知她芳名呢?”内心想着,更加的烦恼失落。<
白狐感激不已,道:“多谢公子的侠胆仁心,仗意援手。你的大恩,我容后必报。”
苏翰青又怎忍回绝,内心说道:“你尽管放心,我毫不会就此不管你的。”
苏翰青内心又问道:“我又能帮你甚么吗?”
白狐更加纳罕,诘问道:“公子倒底想了些甚么?莫非不能被我晓得吗?”
这时怀里白狐俄然说道:“我不能随公子去长安,还请公子就此住车,我也该与公子别离了。”
苏翰青内心一惊,暗道:“怀里狐仙能听到我内心所想,刚才我那些奇特的想头岂不也被她晓得了?”越想越惭愧,脸上不由得红了。
苏翰青闻言一怔,心语道:“你另有伤在身,现在如何能走?”
苏翰青急赶了一天的路,身上疲惫已极,却实怕那梵衲再追来,深思只要到了长安,便可无事了,遂道:“我们还是紧赶几步,到长安再夜宿吧!”
苏翰青强装出平静的模样,内心实是怕得要死,盗汗都湿透衣服了。幸亏没被那梵衲看出马脚。直到梵衲飞走,他才暗舒了一口气。又惊又吓以后,顿觉浑身酸软,顺势便倒在了草席上。又怕那梵衲去而复返,也不敢粗心,仍假装一副安静如初的模样。
苏翰青一夜没睡,一点也不感觉困。又怕搅了怀里白狐运功疗伤,躺在那一动也不动。直到林鸟啼鸣,天已大亮了。
苏翰青听到与白狐即将分离,内心竟有些欣然与不舍,心语道:“我们还能再见吗?”
这时,车夫转头隔着车帘问道:“公子,这太阳目睹就是下山了,我们是紧赶着直奔长安呢?还是在前头堆栈再住一宿?”
白狐公然收到泣声,不出说话,就在苏翰青的怀里,运功疗伤起来。
车夫也未在乎,就此带畴昔了。
这时月已西沉,东方现出鱼肚白。
苏翰青点点头,刚要说感激的话,车夫好似会心,遂笑道:“公子甚么也不必说,我咋夜睡得死死的,甚么也不晓得。”随即出殿喂马儿去了。
苏翰青道:“没想甚么......”急于辩白,不由得脱口而出,俄然惊觉又急收口了。
苏翰青反劝道:“你不要哭了,从速抓紧疗伤吧!”随即不再与白狐扳谈,恐分它的心。
听其语气充分,迥乎之前那般荏弱有力之神情,苏翰青内心大慰。颠末昨夜之事,苏翰青心不足悸,恨不能顿时分开这时在。当下挺身坐起,与车夫仓促吃过早餐,便催着上路了。
车夫回了声:“得了!”长鞭一甩,跟着“吧”地一声脆响,车行更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