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杀猪少年[第1页/共3页]

“猪兄，早死早超生！”王放悄悄地摸了摸广大敬爱的猪鼻。

“因为我们张家有练武的传统，猪练了武能不壮吗？”

“嗯，张大哥不消客气，我告别了，还得赶在申时前到集镇丁大婶家。”

张大胆摆摆手道：“客气甚么，你我虽不是兄弟，但都是邻里邻村的，豪情更胜兄弟。哥叫你拿着，你就拿着，归正书上的东西哥都已经记着了。你就照着哥的门路走，将来十年八年后必然也能成为青山派的学道弟子。”

“好。”王放看了一眼躺在稻草上的胖猪，抽出杀猪刀在猪栏上拍了拍，道：“起来！起来！别睡了，睡了半年了，也该睡够了。”

俯瞰青山镇，实在不过是千座大山间的一道狭长山谷，谷间一条清澈的小溪盘曲流淌，哺育着全镇的百姓。这道山谷的形状就好似一座高山上流下的一道“口水”，上方极细极窄，稀稀散散地住着些许人家，直至“口水”流过一段漫冗长路，方才开阔起来，构成一个周遭几十里的平原堆积区，才是集镇。

“行，丁大婶放心，必然来！”少年欣然答道。

牲口一阵抽搐，并未过量挣扎，顷刻间，四肢坚固，瘫倒在地。

“张大哥所言甚是。”王放不知不觉间已经被对方说的连称呼都改了，可见短短几句话，张大胆的职位晋升了数个层次。本来杀猪的还能鄙夷下养猪的，现在对方仿佛一副宗师前辈气度，再提人家名讳，估计人家脱手经验你的打动都有了。

在这道“口水”的最上端，山麓下，孤零零地盖着一个矮矮的草棚，大抵两间，四周是用篱笆围成的小院，院中放逐着多少小鸡，满地啄米。

“兄弟既然这么说，做哥哥的天然就没甚么话好说了，不然就显得生分了。”张大胆笑道。

王放抽出红刀子，牲口那伤口中并未有潮流般的鲜血涌出，仅仅是一个鲜红的伤口。

“小放，来了，等你这个小屠夫真是比等圣驾还难啊。”张大胆戏谑隧道。

“那就谢兄弟了，来日必然双倍酬谢。”张大胆满脸忧色，道：“那兄弟快点脱手吧，哥哥我还得赶集市。”

“张大哥，好了。”王放在净水中濯了濯刀身，然后将刀放入牛皮刀鞘中，道：“解猪的话，还是找集市的牛阿三，他比我利索。”

“哈哈。”张大胆小笑道：“这是我大胆说的，不过却不是胡说的，是有根据的。”

告别了张大胆，王放一起沿溪向集镇赶去，没事取出怀中张大胆送的《*通臂拳》拳谱，顺手翻了两页，抿嘴一笑，将之抛进了溪水中，喃喃道：“我王放朋友未几，用五两银子就能看清楚一个也算值了。”

“多谢兄弟了，那这杀猪的人为……”

“呵呵，听你这么说猪生在你家和我家还不一样喽？”王放摇点头笑道。

“小放，你千万不要说这些气话。这个世道还是仙道为尊，这是几千年来的法例，将来也不会变。”张大胆慎重隧道：“哥哥说句话你别不爱听，杀猪这活毕竟不是悠长之计，难不成要世世代代当屠夫吗？哥劝你好好练点工夫。”张大胆双手抱胸，像是一名德高望重的前辈在向对一名长辈敦敦教诲。

“兄弟，客气了，学道弟子罢了，青山派入门弟子就有近千，学道弟子数都数不清，将来的路还远着呢。”张大胆收敛了下对劲之色，

那牲口竟然闭上了眼睛，伸长了脖子，喘气声渐渐平复下来。

“兄弟，实在明天就是个鲤鱼跃龙门的机遇。”张大胆一脸肃容，双目遥看远方道：“明天但是三年一度青山派开山收徒的大日子，待我将这生猪背到集市换三两银子，就能凑足供奉钱，再凭我*通臂拳的成就，再不济也能当个学道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