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传说不是传说![第1页/共3页]
他这个事理放之四海而皆准,所谓不以词害意,诗的魅力在于说话和格律音节,但又不成拘泥于格律音节,再说他这三字体也并非无有格律,只是格律的窜改罢了。
这诗当然是好的。叶行远有百分之百的掌控,诗词一道,神韵为最上,这一首诗献给香君真是最妥贴不过。
“幽兰露,如啼眼......”俄然又有歌声响起,环抱香君墓缕缕不断,仿佛天籁。
我这诗,恰是情动于中,以是能动听心魄,格律之属,岂能阻诗之天然?”
香君之慧眼,环球皆知,都有很多传播下来的典故,并且几百年来不知听了多少祭吊诗词。她亲身承认的诗,另有谁敢说一个不好?
他刚刚才说叶行远这诗不可,本觉得本县当中读书人不会有人来驳他的面子,以此硬压叶行远一头,谁想到跳出来一个香君,竟是为了这诗又现形又唱歌,这是何等候遇?
历代文人过此处凭吊香君,大多都有诗词留下,不过传说中的显灵异象,数百年未闻一回!以是大师只当香君显灵是个传说,垂垂地也就不觉得真了。
一干读书人,包含围观百姓无不目瞪口呆,震惊于不知该称为神迹还是鬼迹的显灵。莫非叶行远的诗,当真好到这类程度?
但在场之人,心中都有一种欣然若失的感受,感情丰富的人不由泪流满面,仿佛亲眼目睹了香君出色而苦楚的平生。
盛本其却又洋洋得意,自发主导权又回到了手上,想起刚才有些失态,假模假式地来跟叶行远报歉,“叶贤弟,我是个直率脾气,你这诗不好就是不好,我此人也只能直言不讳。”
叶行远当然不能被扣上这个帽子,“盛兄想是记差了,先贤诗律当中,本也有三言体例,如《国风》‘山有榛’、‘隰有苓’,《周颂》‘绥万邦’、‘屡丰年’等,我虽不肖,却也不敢逆了先贤,只是与盛兄路数有些分歧罢了。”
香君显灵了!
只显灵不敷,竟然还当场献歌!世人不免又一次震惊了,明天真真不虚此行,竟然亲眼看到、亲耳听到数百年一见的盛景!
有人说,“现在细细咀嚼,只要三字一断,才气表现出那种幽冷孤寂的感受,不然五字七字都少了特有的神韵。叶贤弟作诗不拘一格,信手拈来,年纪轻简便能如此,今后必是诗道宗师啊!”
“叶贤弟,盛兄说的不会错,他是诗道名家,连之前县尊大老爷都曾说好的,你毕竟年青,还可多学几年。”有人从速上来假惺惺地劝说,言辞当中,却还是扣死了叶行远的诗不好。
又有人说,“本来盛兄的诗出来,我等还感觉绝妙,现在与叶贤弟的诗一比,却如萤火之于皓月,实在只能算是凡人之作,与叶贤弟的超凡神作,底子不成相提并论!”
在另一个时空,记念名妓苏小小鬼灵的诗词里,这首诗敢号称第一,他不信到了本时空就变差了。这世上有天机感到,诗词文章到处都有因果,想在这上头完整颠倒是非吵嘴可不轻易。
这几句话盛本其早就筹办好了,就等着叶行远的诗做出来不可,便能够顺理成章将他打压。如果叶行远年青气盛,说不定会真弃了县试归去读书;就算他脸皮厚还要再考,这名声也已经坏了。
厥后叶行远飘但是去,不带走半分云彩。等世人回过神来,叶行远已经消逝在城隍庙大门外了,现在世民气中不约而同想道,本县出了一个不得了的人物啊。
叶行远站在墓碑之前,感慨万分。他也没推测这首诗竟然能够轰动香君,想这才调满腹的仙颜女子沦落风尘,却能够出污泥而不染,只可惜最后芳华幼年时还是为情而死,平生当中又能有几日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