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 一声清冽的凤鸣[第1页/共2页]
一个衰老的声音咳嗽一声,操着生硬的汉话说道:“昆仑钩镰宗的剑修,且停止,听老朽一言!”
铁额人的雄师由标兵、轻骑、重骑构成,轻骑是主力,四千骑,一人配双马,兵器以弓箭为主,辅以长矛、狼牙棒、马刀、绳套,重骑数量未几,三百骑,持戟或槊,是攻坚的精锐,除此以外,另有庞大的辎重队。
远处俄然爆出一片厮杀声,半晌后沉寂下去,接着又再度响起,间隔已经靠近了很多,祈骨极目远眺,只见一道黑影风驰电掣般冲来,沿途阻截的马队如风中落叶,四散飘零,一个个筋骨断裂,狂喷鲜血,再也爬不起来。
但是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她身前,如岸边的礁石,迎向前赴后继的马队。
祈骨双足紧紧钉在地上,渐渐直起家,一张脸鲜血淋漓,眼中尽是失落,折腾了大半个时候,折损了一件贵重的法器,还搭上这很多马队,却连戋戋两名昆仑剑修都没擒下,让他把脸面摆到那里去!
祈骨眯起眼睛,“本来你另有帮手,难怪如此托大!”
焚身火灼烧着鬼影,吱吱作响,祈骨手中的骷髅头迸开一道道裂缝,碎屑纷繁撒落,但错金凤凰镰却被紧紧定在空中,落空了节制。
余瑶没有答复他,手腕微震,错金凤凰镰如毒蛇般昂起,嗡嗡作响。
重甲马队分在两边,一名须发俱白的老者徐行走出,满脸皱纹,发际挂着骨哨、玉石、珠子之类的金饰,穿一袭富丽的袍子,腰间围一条碧玉束带,十指上套着七八枚指环,金玉木石,材质各别。
大祭司临阵脱逃,铁额人终究开端崩溃,魏十七也不追击,拾了铁棒和错金凤凰镰,回到余瑶身边。
余瑶怔怔望着他,身子一软,晕倒在他怀里。
正筹算下狠手,祈骨俄然感觉一阵心悸,情不自禁昂首望去,只见焚身火已将鬼影淹没,错金凤凰镰当头落下,势如奔雷。这一惊非同小可,他本能地捏碎小指上的一枚木指环,身形垂垂变虚幻,飞镰从他头顶劈下,却毫发无损。
余瑶淡淡道:“我是汉人,你是铁额人,问这些话是多余的。你们铁额人攻破汉人的城池,烧杀掳掠,死的都是老弱妇孺,莫非就不暴虐了?”
重骑顺势一拥而上,魏十七哼了一声,侧身一拳击中马腹,战马哀嚎一声,耸身将背上骑士甩下地,魏十七一脚将他脑袋踢飞,足尖挑起铁槊,接动手中顺势轮了一圈,又扫落六七骑。
轻马队远远围成一圈,三百铁甲重骑蓄势待发,余瑶抬开端,眼中燃烧着炙热的火焰。
离火之气尽数注入错金凤凰镰,一声清冽的凤鸣,飞镰冲天而起,燃起熊熊赤焰。余瑶一脱手就倾尽尽力,催动焚身火,断绝了统统退路,把持飞镰击下,她脸上暴露淡淡的笑意,眼神有些迷离,仿佛又回到了畴昔,回到魂牵梦萦的七榛山。
“有甚么该当不该当的,当年太一宗血洗七榛山,不知害了多少无辜的凡人,也没见有谁站出来讲句话……废话少说,手底见真章!”
铁棒重如山,每一次挥击,铁额人的重骑都连人带马飞将出去,带倒三四骑精锐。相较于错金凤凰镰,铁棒虽是钝器,能力却更大,祈骨眼睁睁看侧重骑一一倒下,心惊肉跳,偏生抽不脱手来禁止。
祈骨感喟道:“那是没得筹议了?”
殛毙并不能让铁额人惊骇,反而激起了他们骨子里的野性,马队挥动马刀,纵声吼怒,抢先恐后冲上前,沦为错金凤凰镰下的冤魂,一时候,血流如注,尸积如山,余瑶把持飞镰,宣泄着心中的愤激,毫不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