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节 或称为骡[第2页/共2页]
“你可晓得他是谁!”姜永寿遭到血脉的刺激,额头鼓起细弱的青筋,耳畔阵阵雷鸣,几近落空了明智。
姜永寿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额头的青筋渐次隐退,龙形剑也停止了挣扎,缓缓飞回他身边。
姜永寿胸口气血翻涌,他双手一合,龙形剑冲天而起,纵横决荡,穿越如电,肉眼只能捕获到一抹淡淡的虚影。
脚步声轰动了二人,那瘦高男人朝他招招手,有气有力地说道:“但是魏师弟?幸会!”
魏十七侧回身,从剑囊中抽出铁棒,顺势一挥,剑棒订交,真元重堆叠加,却未能将龙形剑荡开。一阵狠恶的震惊不期而至,循着掌心、手臂、肘弯、肩膀一起钻入胸腹,半边身躯麻痹不仁,膝盖发软,几近站立不稳。体内仿佛有甚么东西被这一剑击破,就像鸡蛋碎了壳,血脉的气味突破敛息术袒护,沸腾翻涌,不能自已。
不知是不是错觉,魏十七发觉到一丝如有若无的敌意,这类敌意与观感无关,仿佛来源于深锁于体内的血脉,让他蠢蠢欲动。
潘云伸手按住姜永寿的胳膊,警告道:“别伤别性命!”
观日崖和鹿鸣崖之间以铁索桥相勾连,山风凌厉,铁索相互相碰,叮当作响。远远瞥见一男一女站在桥头,窃保私语,魏十七踌躇了一下,渐渐停下脚步。
那男的神采白里透青,须发稠密,骨骼广大,却瘦得皮包骨头,像一具披了人皮的骷髅,女的身形窈窕,唇红齿白,双颊微微凸起,出现病态的红晕,眯着眼睛,眼神非常锋利。
他微一踌躇,决定逞强畏缩,拱手道:“我入门不过年许,当不起师兄指导。”
魏十七站在铁索桥旁,抚摩着冰冷的铁索,如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