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你终于来了[第1页/共3页]
魏十七回过甚,只见一个仙颜女子站在本身身后,面沉如水,眉宇间很有焦炙之色,恰是余瑶的师叔宋韫。
魏十七转念一想,也感觉没需求冒险,他朝四下里打量,见石梁岩北侧有一座荒凉的山头,乱石嶙峋,草木绝迹,与镇妖塔遥遥相望,视野甚是开阔。他伸手一指,道:“去那遥远远看几眼,不会有事的。”
余瑶也体贴本门师祖的安危,踌躇道:“但是如何畴昔呢,流石峰上不能随便御剑飞翔,万一震惊了禁制……”
一道温润如玉的青光划过长空,昆仑派的掌门紫阳道人,终究回到了流石峰。
“师叔,水云法阵窜改无穷,现在转头还来得及!”宋韫不忍看他自蹈死地,连带着祸及钩镰宗,若他就此干休,闭关思过,等掌门返来后向他负荆请罪,一定没有一线朝气。
妖气冲天,禁制接二连三触发,六合元气混乱不堪,苦道人如一叶扁舟,在惊涛骇浪间穿越。
苦道人这一惊非同小可,他一向觉得师兄业已陨落,现在却见他从镇妖塔中探出头来,面貌衰老,仿佛受尽了磨难和折磨,行姑息木,他摸索着叫了声:“谷师兄,是你吗?”
近间隔细心揣摩昆仑派的禁制,是极其可贵的机遇,只是一来破军钩速率惊人,魏十七需尽力御剑才气跟上,二来魏十七对禁制之学一窍不通,无从看起,三来苦道人正把持血月草刈镰硬撼镇妖塔,六合元气非常混乱,禁制亦被涉及,变幻鼓荡,难以掌控,大好机会,就如许白白地错过。
谷之峦老脸上暴露气愤的神情,嘴唇微微爬动,熟谙的声音在苦道人脑海中响起,“曹棣啊曹棣,老子吃了这么多苦,不吝投入炼妖池中,就是为了保住钩镰宗一脉,你倒好,把宗门全然置于脑后,为了一个妖孽,竟敢向镇妖塔脱手!这么多年的心血,全都白搭了,紫阳向来不是心慈手软的人,你……你你你……生生毁了钩镰宗!”
钱鸳方才炼完一炉辟毒丹,汗流浃背,倦怠不堪,还没来得及安息,就被一阵鼓噪声轰动。她走出丹房,叫住一名了解的五行宗弟子,问他到底产生了甚么事,动静如此之大。对方的神采有些古怪,反问道:“你是钩镰宗的大师姐,竟不晓得吗?”
钱鸳心中格登一响,生出不详的预感,她催促道:“到底产生了甚么?”
“不可,那太伤害!”余瑶决然回绝,镇妖塔是昆仑禁地,她一个三代弟子,那里能靠近。
苦道人呵呵一笑,大声道:“求仁得仁,一意孤行,毫不转头!”他伸出食指,在镰刃上悄悄一抹,顿时血流如注,血月草刈镰饱饮精血,猛地一震,血煞之气从镰刃中溢出,摆布回旋,化作一轮诡异的血月,冉冉升至空中。
苦道人跪倒在镇妖塔前,心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舍了这条性命,毫不扳连宗门……”
“谨慎一些,顺着山势御剑,多费些工夫罢了,这流石峰上怎会到处都布下禁制,连一个光秃秃的山头都不放过!”
谷之峦伸开五指,血月草刈镰快速跃起,荡开层层禁制,他在苦道人脑中厉声喝道:“孽障,还不快走!趁紫阳没返来,带中计镰宗的弟子,立即分开昆仑山,有多远走多远,到外洋去,或能保全宗门一脉传承!”
余瑶被他说得心动,迟疑不决,忽听得身后有人冷哼一声:“好大的胆量,竟敢私行在流石峰御剑,瑶儿,你也被他带歪了,连宗门的端方都不守了!”
“四师祖他他他他硬闯镇妖塔?”钱鸳结结巴巴,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