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节 再次不置可否[第1页/共2页]
锦衣青年猝不及防,摔了个屁股蹲,脸面丢尽,他肝火攻心,喝骂道:“辛老幺,你他妈干甚么!”
魏十七收回拳头,回回身拍拍岳之澜的肩膀,把他拉了起来。岳之澜举起衣袖擦去脸上的唾沫,面不改色,低声道:“师弟谨慎,那锦衣青年是西北边戎军骠骑将军的季子许砺,他母舅是邓元通,仙都内门弟子。”
锦衣青年嗤笑道:“哟,打了小的,牵出大的来……”话音未落,魏十七已欺近他身前三尺地,重重一脚踏下,“咚”一声响,落足之处大地为之震惊,碎石灰尘翻滚不息。前冲之势蓦地静止,他膝盖微曲,身躯弯成一道弓,右拳收在腰际,剑拔弩张。
长髯羽士对劲地点点头,齐师兄的这名弟子脱手很有分寸,同门比武,重伤在所不免,那辛老幺只是筋骨外伤,并无大碍,许励固然折了面子,对他也一定是件好事。
魏十七回以一笑,再次不置可否。
青狼又捕到四头成精的老鼠,魏十七背着师妹,一一烤熟了吃到肚里,汲取元气,修炼兽皮残片上的法门,体味疼痛的纤细不同,他能辩白出钝痛源自艮土之气,刺痛源自乙木之气,割痛源自锐金之气,灼痛源自离火之气。
一名长髯羽士,一名黄衫道姑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并不脱手禁止。
秦贞灵巧地点点头。
秦贞任凭师兄安排,不急不躁地在苦汲泉边修炼《太一筑基经》,魏十七担忧师兄弟牵挂,这一日傍晚,落日返照,他带着师妹回到了天都峰下。
宋骐沙哑着嗓子道:“是,两清了,多谢师兄!”
“我脱手重,打伤了他无妨?”
秦贞见师兄一拳打赢了辛老幺,满心欢乐,小跑着奔到他身边,见宋骥脸上都是血,从怀里取出一块手帕递给他,宋骥连声伸谢,接过手帕擦去额头的血污,不谨慎碰到伤口,疼得呲牙咧嘴。
岳之澜双膝跪地,屈辱万分,一锦衣青年趾高气昂,嘴里骂骂咧咧,抬脚蹬在他肩头,一脚不过瘾,还狠狠吐了口唾沫,吐在岳之澜脸上。
“咯……咔……”两声轻响,辛老幺指骨和臂骨断为两节,他身躯一晃,几乎跌倒,强忍着剧痛,向魏十七道:“多谢中间部下包涵。”又转头对许励道:“少主,小的不是敌手。”
羽士道姑明显是试炼弟子的师长,他们不插手,是包庇那锦衣青年,还是决计不参与纷争?魏十七心中转过数个动机,扶住秦贞的腰肢,把她悄悄放下,低声道:“待在这里,别畴昔。”
黄衫道姑忍不住赞了句:“艮土之气,拳重如山,齐师兄收了个好门徒!”长髯羽士却皱起眉头,向前走近几步,随时筹办脱手禁止。
魏十七揉揉宋骐的脑袋,就像揉青狼一样,道:“他叉你脖子,我打断他胳膊,两清了。”
辛老幺清楚少主的脾气,他颐指气使,从不听劝,当上面无神采地走到魏十七跟前,二话不说,拉开架式道:“请脱手!”
他神采如常,涓滴不见羞恼,笑着问道:“师弟,方才如果那辛老幺不拉住许公子,你会不会出拳?”
魏十七点点头,心道:“本来是个官二代。”
长髯道人想了想,惜字如金,道:“无妨。”
许励如遭雷击,目不转睛盯着秦贞,脑中一片空缺,只剩下一个动机:“这小丫头……这小女人……这小美人……”
魏十七只是摆了个出拳的架式,他绕开跪在地上的岳之澜,把宋骐宋骥一一扶起,问道:“是如何回事?”
魏十七向长髯羽士和黄衫道姑躬身施礼,号召师弟师妹回石室,岳之澜跟许励打个号召,却见贰心不在焉,只得返身追上一干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