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节 极尽变化之能事[第1页/共2页]
韩拓眯起眼睛望着短剑,伸手一招,俄然胸口一闷,一口鲜血突如其来喷出,几近与此同时,短剑断为两截,迸出刺眼的光彩,如残暴的焰火,纷繁坠落。
很花梢,很出色,很都雅,乃至能够作为剑修参议的典范,但那是演出,不是实战,明显谢鹘和段文焕都没成心识到这一点。
滋扰也好,挑衅也好,统统人都看得清楚,韩拓是仓促脱手,并非蓄意为之。魏十七那一招手,到底有甚么奥妙?
奚鹄子微微点头,魏十七修为平平,但战力却超出于世人之上,单看他临敌之际的应变,先以搜魂术滋扰韩拓,逼其仓促脱手,待到飞剑近身,无从窜改去势,才挥棒迎击,恃强凌弱,以力破巧,不管反应还是机会,都掌控得恰到好处,这才一举奠定了胜局。荀冶没有看错他,公然是良材美玉,终有出人头地的一天。
魏十七将铁棒搁在肩头,见韩拓没有先脱手的意义,倒有些跃跃欲试。他是第一次面对飞剑,传说中的飞剑来无影,去无踪,千军万马中取人首级,如囊中探物,不过以他所见,不管是邓元通的青蜂剑,卫蓉娘的堕星剑,还是戚都的垂星剑,钱居安的石火剑,曹雨的夺情剑,没有快到这类程度,对他来讲,只要飞剑不敷快,就有可乘之机。
韩拓暗叫糟糕,敌手脱手的机会掌控极准,他认识到已经来不及窜改飞剑的去势,只能眼睁睁看着铁棒砸上剑身。
邓元通淫浸摄魂诀多年,对此了如指掌,他闷哼了一声,低声道:“是搜魂术,这小子!”
奚鹄子不由叹了口气,对邓元通和卫蓉娘调教门徒的手腕非常绝望。御剑,一言以蔽之,即把持飞剑,应飞剑和剑诀分歧,御剑有以速率见长,有以杀伤见长,有以防护见长,评判高低的标准,无外乎“快”、“准”、“稳”三字。谢、段二人的御剑,明显与这三个字背道而驰。
韩拓有些茫然,连连咳嗽,抚着胸退到刘柏子身后,想不通本身究竟输在那里。
棒剑订交,短剑从中弯折,变成一柄曲尺,翻滚着飞向高空。
魏十七向韩拓躬身施礼,道:“韩师兄,承让了。”
谢鹘和段文焕同时晋升内门,修为相仿,年前才冲破御剑关,相互知根知底,也不使甚么把戏,老诚恳实驱剑相击。两柄飞剑此来彼往,劈、砍、崩、撩、格、洗、截、刺、搅、压、挂、扫,翩若惊鸿,矫若游龙,极尽窜改之能事。
短剑飞过半途,铁棒从魏十七肩头滑落,他窜改腰腿,摆出一个奇特的姿式,既像打高尔夫,又像打棒球,及至飞剑进入身前三尺,斜斜向上挥出铁棒,真元倾诉之际,一团暗黄的光芒亮起,凝而不散,形同本色。
刘柏子心中打了个格登,他竟然将艮土之气练到这类程度,仙都二代弟子中,恐怕无一人能够力敌。
刘柏子丢了一颗疗伤的丹药给门徒,皱眉望向魏十七,他只出了一棒,明显未尽尽力,韩拓即便不受滋扰,尽力催动飞剑,恐怕也会败在他棒下,最多撑久一些罢了。大师兄的目光公然不凡,收了这一个门徒,不传飞剑,传他啸月功和疯魔棍法,以铁棒禁止飞剑,以求在大比中脱颖而出,博得一个赤霞谷论剑的席位,深谋远虑,他这个当师弟的甘拜下风。
第二场比试,段文焕落败,谢鹘险胜。
魏十七挥棒一击,竟然将剑种击碎,连带伤及了韩拓。
斗到酣处,段文焕抖擞起精力,以飞剑压抑对方的飞剑,腾出空来撒出一张“火蛇符”,不想仓促间伎俩有误,火蛇符无风自燃,符箓反噬己身,闹了个手忙脚乱。谢鹘趁机驱剑突进,直取对方首级,眼看门徒无从化解,卫蓉娘只得脱手,以堕星剑解了门徒穿颅之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