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苍羽[第1页/共3页]
李如松这才起家,冲着那少年眨了眨眼,又略微点了点头,以示谢意,而后站在一旁。
李如松从速上前拉着俞大猷的手道:“师伯,你最疼我了,我爹最恭敬您白叟家了,到时候您为我求上一求,我爹哪能不听呢?”
李如松赤哥儿两人马战比武,众府兵本来在观战,突逢变故,再想上前挽救已然来不及了。
这隐龙功是俞大猷独门内功,运功之时,浑身内力游走满身,浑身袍子受气劲荡漾而胀起,听闻师父讲过,当年师伯单剑走少林,隐龙功对少林达摩堂首坐道释禅师的般若功,不相高低。
看李如松如此,俞大猷神采方才和缓了一些,喝道:“松儿,起来吧,站在一旁。”
这少年又拱手道:“多谢老先生。”然后伸手来拿,但是用手握住秤砣,却那里能动得了分毫。
俞大猷道:“唉,你这不长进的东西,屡教不改,争强好胜,到处与人比斗。不让你吃点苦头,你难长记性。”
这少年心说不好,眼看就要向后跌倒,俞大猷用袖子悄悄一扫,那少年顿时站稳,脸上一阵通红。
李如松也说:“是啊,恩公,我要好好感谢你。快随我来。”说着就要上前去拉秦苍羽,但是俄然想到师伯俞大猷还在,仓猝停了脚步。
那少年一看,吓得也仓猝上前用力拖住李如松的双臂,说道:“少帅,千万不成,小子可担不起如此大礼。”这少年手上用力,李如松尽力的两次竟然跪不下去。
李如松顿时感觉胸中气味一顺,长出了一口气,他本身并无大碍,摔了一下,被赤哥儿砸的不轻,但并未受伤,只是连惊吓带焦急,一时气味堵了心门,这才晕厥。此时睁眼看俞大猷,只见俞大猷神采乌青,满面怒容,顿时不敢发言,站起家来,低垂着头,一动也不敢动,但是眼角余光却往赤哥儿的方向看去。
那少年一咬牙,双脚略为分开,方才使出吃奶的力量,脖子上青筋已经臌胀,牙关紧咬,那秤砣还是如长在俞大猷手中似得,这少年又一次鼓起力量,正这时俄然感觉劈面力道顿失,一下子收不住力量,顿时身材后仰。
李如松听了这话,仿佛吃了放心丸普通,这才跟着俞大猷往前府走去。
俞大猷见秦苍羽执意不去,也就不加挽留,然后叮咛武官道:“你随秦公子到库府,原价托付银两,并再加两百两纹银以示谢意。奉告库府的人,今后再敢剥削银钱,谨慎重罚。”
俞大猷目送他们走了,这才跟李如松说道:“松儿,走吧。看你此次如何和你爹交代。”
赤哥儿强忍着疼痛,从李如松的身上爬了下来,想要用手臂支撑站起来,却如何也使不上劲,然前任由身材趴在地上,转动不得。
俞大猷略微讶异这少年辞吐不俗,礼数殷勤,拿着秤砣略一思考,递了过来。
秦苍羽踌躇半晌,脸上一红方才说道:“我也几次给贵府送过兵器,每次贵府都要拖欠剥削银两,每次归去都让尤老爹骂上我几句,但愿此次不要剥削银钱,也好让我交差。”
李如松一看,见是师伯俞大猷到来,这才仿佛满身力量被抽干了一样,顿时感觉两眼金光乱冒,抬头躺倒在地上。
俞大猷看了看,心中思考:“这孩子应当是刚才掷秤砣之人,看他行动沉重,并非有高深内功的模样,但是这里参加边足有四十步开外,这孩子的臂力但是非比平常啊。”
俞大猷现在附身拾起地上那团黑乎乎的物件,这才看清本来是一个黑铁秤砣,手里衡量了一下,足有十斤重,心中不由迷惑,昂首往府兵那边旁观,这时只见一个幼年男人快步走了过来,约莫也就二十岁不到,一身破棉袄,寒夏季气,脚上还是一双草鞋,上面乱七八糟的塞满了烂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