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淘气[第3页/共3页]

“四嫂，没事儿，我估计九mm甚么都没吃，她就是作个模样跟你玩呢。”

然后又是一众的惊呼。

兰儿女人眉清目秀，身姿纤巧。当时就是如此这般掂了一方帕子掩住小口未语先笑。

小夏婆子抚额，八个儿子都没有这一个女儿能折腾。

夏秀才也不睬他们，坐在四哥新打的大床边，拍动手道：“来，到爹这里来。”

六哥的身后跟着一个彪形大汉，如果再高那么一点点，进门就得低头了。如果再壮那么一丝丝，进屋就得侧着身子了。这壮汉长了一张国字脸，两道浓浓的剑眉，一双虎目不怒自威，肩上还暴露一把大砍刀的柄。

一时候，大师神采都很凝重。

这一日响午，小九儿正坐在院子里看小夏婆子纳鞋底。远远就听到内里传来嘚、嘚、嘚的马蹄声，小夏婆子放动手里的鞋，歪着头听那的声音，细雨学着母亲的模样将手放在膝盖上，将头一歪也做出聆听的模样。

比及灶间传来阵阵糊味的时候，世人才想起另有饭焖在锅里。

夏二哥开初只瞥见一道红光，那是九儿的小红褙子，然后就被夹得上不来气了。

四嫂另有几分不明白：“这如何能够。”

这不，老夏婆子、小夏婆子跟夏大嫂正在灶间摘菜，就听得夏四嫂在里间尖声叫着：“娘，娘，阿娘，九儿，九儿......”

也是，凭甚么就许你们大人没事儿耍着我们玩呀。

眼看着，大嫂子就要抓住她的小胳膊了，她小屁股一撅，又转向了窗户，向内里爬去。

嘴里，舌下甚么都没有。

转眼到了二三月份，小九更加结实，也渐渐地现出她了的赋性来。

“可了不得了。”夏大嫂和小夏婆子赶紧跑畴昔，拉胳膊扯腿儿地将九儿拽了下来。

细雨原是向她爹冲去，夏秀才也张着胳膊筹办接住女儿。没想到堪堪就在面前的细雨俄然换了一个方向，撅着小屁股爬远了。

昨儿个晚餐，九mm不过抢了八哥碗里的一小块肉塞在嘴里，你们就一拥而上硬生生从人家嘴里抠出来的吗？

饶是小夏婆子已经有了八个孩子，一颗心也化成了一汪蜜水儿。本是凌厉的神采也暖和起来，倒转过甚怒斥夏二哥：“你长的太凶了，吓着你妹子了。快去洗漱一番，剃了髯毛。”

站在门口的夏四嫂扯着衣角，哭丧着脸转头看夏四哥，无声地要求着：“我们非得生孩子吗？”

小夏婆子看着离家一年半的二儿子，这日日夜夜的担惊受怕，终是化作两行清泪无声地落下。故意让儿子起来，却颤抖了半响，也没能说出个音来。

“娘。”甫一进门，见到坐在院中的小夏婆子，那壮汉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然后，又齐刷刷地换成几个更大的字：不会吧！

夏大嫂想的倒是：“这还不能走路呢。”

也不晓得她是如何晓得的，快近世人的时候竟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又换了方向，然后又稳稳地停在床边，屁股搭在床沿上，仿佛一不留意就会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