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无望[第2页/共2页]
“爷!宋太师来了!”一名小厮跑过来,气喘吁吁道。
中间站了好久的小厮赵芳瑞眼色好,赶紧上来替七王爷顺顺气儿,心说,宋太师当真是老狐狸,圣上实在贤明。
七王爷不耐烦地摆摆手,斜睨着宋台铭道:“宋先生这话奇了,不是您让我来宋府书房等您的吗,这会儿如何不晓得了?”
只攻不守,那跟送命有甚么不同?
微微有些发福的小厮不美意义地挠挠头,惭愧道:“谨遵主子教诲!”
“坎其伐鼓……宛丘之下……无冬无夏……值其鹭羽……”
宋台铭又严厉道:“书房里都是圣贤之书,宦官如何能进?”
只不过他的书房一贯清净,宋盏之前也不懂甚么前院后院、书房花厅的,便没有发觉到罢了。
兰苑之以是荒无火食,是因为它虽是内院,却实在偏僻。
冷僻灯弹了一枚石子过来,正中宋盏手腕,练习用的木棍回声掉地上了:“不用心,重练。”
宋盏应了一声,却俄然感觉有人在看本身,四周张望,只要风吹树叶的声音,空无一人,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僻静得像闹鬼的屋子。
宋盏果断地练着剑,吃了一回亏,这转意里冷静叮咛本身,全当听狗吠了。
啧,读书人。尽是些避而不答、指桑骂槐,七拐八绕的套话。
“气候真好。”冷僻灯坐在树荫下轻声感慨道。
正扒在墙头探头探脑的白衣少年,听闻此言便跳了下来,在小厮身上蹭蹭手上的墙灰,气定神闲道:“让你平时多健旺身材,看吧,颠两步就喘成如许儿。”
只见冷僻灯靠在躺椅上,袖子松松地挽起来,暴露皓月般白净的手腕,左手捏着一颗盘子里冰镇的葡萄要吃不吃,右手捧着一本连环画册看入了迷。
又接着读上面一句:“何如人间平淡之辈何其多也,为免剑法失传,遂有最后一式――悲天悯人。”
这位前辈,还真是狂。
泛黄的纸页上,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小人,右手举剑横在脖子上,作者还非常适意地用朱砂点出了几滴血。
“吾剑之道,只攻不守?”宋盏皱着眉毛,坐在葡萄架下打了个哈欠,嘟囔道,“甚么屁话?”
看到这幅叫人气得挠墙的画面,宋盏身形一晃,几乎两眼一争光地栽了下去。
宋盏揉动手腕,认命地捡起来,接着练悲风剑法。
冷僻灯捻起一颗冰冷的葡萄,悠悠地望了一眼宋台铭的书房,又看看气的炸毛的宋盏,不由得弯起嘴角。
七王爷端起书桌上温度放的方才好的茶,品了一口,抬眼之间,一扫脸上的玩世不恭。
或许这一大块处所本来就是宋台铭的书屋。
宋盏愣住了,本来“悲天悯人”是这么个意义……她想像了一下当年那位前辈,必然边画这页边说:“学了我的剑法还打不过别人?趁早死了算了,也算是悲天悯人,功德一件。”
七王爷兀自固执道:“我如果不呢?”
宋盏正在大太阳底下练剑,精密黏腻的汗重新皮淌到脖颈,本来水嫩莹润的脸颊,这会儿已经晒得通红,是以听到这狗屁不通的话,她就忍不住用心看了说话的人一眼。
一招一式,皆有千变万化,招招简练刁钻,就是纯粹的杀人剑。
宋盏“噗”地一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