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盗窃玉胎珠(1)[第2页/共3页]

土黄长袍男人上前一步，将祭台上那鼎取下，面色严厉，转过身渐渐走至慈禧面前，将该鼎递给了慈禧。

李莲英几近要滴下泪来，非常悲苦地说：“老佛爷，主子心疼您的身子……”

慈禧也是看到那两条黯然失容的龙，长叹一声，悲戚戚地说道：“莫非我大清朝真要亡了吗？”

第一顶肩舆的轿帘微微揭开，内里一个女子非常吃力地咳嗽两声，那寺人赶快侧身问道：“老佛爷！您还好吗？”

李莲英吓得大喊：“你们好大的胆量，还不膜拜！胆敢惊扰圣驾！”

抬轿的人都是极好的轿夫，肩膀不见耸动，脚下却如同风火轮一样小步疾行着，就算如此，前行的速率仍然不是很快，明显轿夫对肩舆的安稳非常在乎。第一顶肩舆中间，一身着寺人服饰的肥大男人一边擦着满脸大汗一边不竭地催促着：“快点，快点！”

光绪三十四年（1908年）十月，都城，夜深人静。

两个轿夫听着，冒死地加快了脚步，可遇着台阶，肩舆就没法保持安稳，很有些颠簸。

这大厅四周，还站立着十余人，各穿黄、红、青三色服饰，蒙着头脸，只暴露眼睛。在这八角祭台一侧，另有一面高台，上面站立着穿红色长袍和青色长袍的两小我，垂手而立，却没有蒙面。台下有五面大鼓，奇特的是，五面鼓边只站了三人，另有两面鼓前空无一人。

慈禧和光绪倒见怪不怪的模样，李莲英却犯了愁，一脸盗汗，盯着洞中眼睛都不敢眨。

这些怪人也不理睬，径直走上前来，将慈禧、光绪、隆裕等人扶上软椅，抬了起来。

慈禧颤声说道：“扶我跪下！”

慈禧非常吃力地说道：“莲英，不消管我，切勿担搁了时候！”

慈禧在前，光绪在中，隆裕、溥仪在后，一行人非常艰巨地向佛堂走来。那一向站在佛堂门边，动也不动的土黄长袍男人不跪不拜，视若未见，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向佛堂内做了个请的手势，引着世人步入佛堂中去。

那一品大员便是载沣。载沣乃是溥仪之父、光绪天子之弟，三岁的溥仪就位后，载沣和光绪的皇后隆裕共同摄政。

李莲英一惊，也不敢违背，搀着慈禧下来。慈禧走上前几步，扑通跪在这八角祭台前。光绪帝、隆裕等人也忙不迭跟着跪了一地。

慈禧点头表示，这土黄长袍男人领着世人，又向前行。

土黄长袍男人还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率先步入洞中，走了两步，那洞中便逐步亮起温和光芒。小溥仪紧紧拉住隆裕的手，奶声奶气地说道：“娘娘，我怕。”

那寺人便是慈禧身边的红人李莲英。

佛堂里豆大的烛光微晃，只听得咔咔咔连声构造作响，佛堂正中的佛龛下，渐渐显出一个洞口来，能容三人并行而入，向下看去，仿佛有冗长楼梯蜿蜒而去，看不到绝顶。

那寺人又喊：“慢点，慢点，你们倒是稳着点啊！”

光绪帝本是一脸病容，见那洞中亮起光芒，神采一振，抖擞着站直了身子。

慈禧哀声道：“我这身子比起大清国来，又算甚么！不消管我！”

隆裕说道：“不怕不怕，皇上和额娘都在呢。”隆裕固然这么说，也还是心中严峻，身子微微颤抖起来。

三顶肩舆前后停在密林中的一间小院中，那小院非常狭小残破，在院中只要孤零零一间佛堂似的屋子，看着也像是年久失修。三顶肩舆停在院中，已然占了个满满铛铛。

慈禧接过此鼎。只见该鼎不过一抱拳大小，古色古香，非金非铁非木非玉，五条盘龙环抱鼎身，活矫捷现，龙头聚于此鼎顶部，又分五个方位探出头来，张牙舞爪，非常逼真。那五条龙中，有三条龙的嘴中仿佛各衔着一颗夜明珠，别离从龙目中排泄黄、红、青三色光彩，更显威武。但另有两条龙，口中无物，眼中也黯然失容，如同灵魂已失，毫无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