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第5页/共5页]

莫青荷半跪着爬起来：“撤个屁！”

他背着枪，手臂一撑，翻出战壕就要走，又被一把拉住了，沈培楠拽着他的胳膊，狠狠瞪着他：“鬼子的火线是绝壁，没有撤退的路，尽力打击吸引火力，给我把那小崽子捞返来，要活的！”

莫青荷试着踏上一块山石，扳住山岩往上攀登几步，感受脚下坚固，并非不成超越，跳下来拍了两动手，对兵士们喊道：“给你们半个钟头时候翻山，干死小鬼子，给那帮百姓党看看！”

是四营长的声音，莫青荷闭着眼睛，点了点头，哼道：“没死呢。”

霹雷霹雷的炮声，鬼子叽里哇啦的喊叫，兵士们的厮杀声，每小我都杀红了眼睛，日军此时腹背受敌，到处着花，一时懵了神，也无从判定火线到底有多少八路军，更说不上批示和计谋，山坡到处都是人，仇敌，战友，死人，活人。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咽下一口尽是沙子的口水，感受嗓子里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想起刚才卧倒时咬破了牙肉，用舌头一舔，痛得直颤抖，他蜷在一棵老树背面，探出脑袋，一枪崩了前面的一个鬼子，转头大喊：“给我冲！”

一屏万仞峭壁在世人面前延展，山石重堆叠叠，岩间小草和细瘦的波折在泛着泥土腥气的夜风里摇摆，转头一看，层峦起伏的山嶂如墨染普通，万千树木、万千生灵和百姓都温馨甜睡，到处一片喧闹，涓滴看不出大战期近的征象。

说完这句话，他俄然看懂了，只感觉胸口被重石狠狠一击，满身肌肉倏然绷紧，禁不住倒抽一口冷气：“不对，不对！”

夜色深沉，山路险阻，莫青荷的步队如鬼影般在山间无声无息的穿越，兵士垂垂在峭壁下堆积，此时恰是长夜最暗中的时候，繁星漫天，子规夜啼，他看了一眼时候，分毫不差。

四营营长背着步枪，猫着腰跑到他身侧，面色焦炙：“团长，现在我们如何办？”

但是，此时还远远谈不上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