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庄周梦蝶[第2页/共2页]

水缸很小，只能容她一人，就如许，她固然没法瞧见，耳边却能听到娘亲忍耐的痛疼声，姐姐凄凌哭喊的声音。

双眸因为泪水看的有些昏黄，可即便如此，方茹之还是看清了面前的人。

手掌被捏的很紧，带着些许的痛意，王夫人并不在乎，伸出另只手抚在芸之的额头上，瞧着小脸上，紧闭着的视线微微动了动，弯长的睫毛颤抖。

当年她被宠的娇惯，偶然之间听到此事，她还肝火冲冲跑到祖母那去实际，没想到常日里和和蔼气的祖母硬是大发雷霆，将她狠狠一顿叱骂，过后还落得父亲和娘亲两人之间有了隔阂。

方茹之倾身靠在王夫人肩膀上，笑得身颤，道：“娘还说我，还不是您和爹爹将她宠成这般。”

卓家为江南首富，府邸古树参天，绿树成荫，不似普通的金碧光辉，倒是精美高雅。

方芸之感受身子有些发冷，表哥哀痛的大喊明显就是身前，却如同远在天涯。

熟谙的声音，熟谙的气味，让方芸之感到很不实在，可她却能感遭到被一个柔嫩的身子抱着。

她尽力的想要展开双眼，入眼的人影还是显得昏黄不清，却能感遭到他身上披收回的浓浓哀痛。

那些过往触目惊心，走到现在，她将吕姐姐害成下堂妇不说，更是踩着几条性命才得以活着到现在。

庄周梦蝶，梦蝶庄周。

当时，却被她踩在脚下，堕入了泥潭当中。

“哟哟，还真掉金豆豆了，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

为何如此，为何这般。

娘亲曾说过，小小年纪本就该穿的素净一些，不该如此的素雅。

“好好，姐姐不走，坏丫头也别掉金豆豆了，不然娘亲准得骂姐姐。”熟谙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丝的担忧，仍旧双手环绕着她。

只可惜，天公不作美，娘亲多年盼来的孩子，仍旧是个女人，她出世艰巨，费了很大的劲母亲才将她安然生下，却坏了身子被大夫奉告此后很难再有生养。

……

带着抽泣的声音，却难以粉饰内里的稚气。

方茹之轻笑，靠近说：“娘，正如您想，mm还想着恐吓我，没想到自个先哭起来了。”

累了，也倦了。

方茹之没有再开口，她怎能不晓得娘亲的强颜欢笑，心中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