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彼岸方舟[第3页/共5页]
行者道:“正在那山岭上,我们行李马匹还都歇在那岭上不是!”地盘道:“那岭叫做盘丝岭,岭下有洞叫做盘丝洞,洞里有七个妖精。”行者道:“是男怪女怪?”地盘道:“是女怪。”行者道:“他有多大神通?”地盘道:“小神力薄威短,不知他有多大手腕,只知那正南上,离此有三里之遥,有一座濯垢泉,乃天生的热水,原是上方七仙姑的混堂。自妖精到此居住,占了他的濯垢泉,仙姑更未曾与他争竞,平白地就让与他了。我见天仙不惹妖魔怪,必然精灵有大能。”行者道:“占了此泉何干?”地盘道:“这怪占了混堂,一日三遭,出来沐浴。现在巳时已过,中午将来哑。”行者听言道:“地盘,你且归去,等我自家拿他罢。”
行者道:“七套。”八戒道:“如何这般剥得轻易,又剥得洁净?”
若恼了他,就化将斋来,他也不吃。”
我等快去解下师父走路罢。”八戒笑道:“师兄,你凡做事,只要留根。既见妖精,如何不打杀他,却就去解师父!他现在即使藏羞不出,到晚间必然出来。他家里另有旧衣服,穿上一套,来赶我们。即使不赶,他久住在此,我们取了经,还从那条路归去。常言道,宁少路边钱,莫少路边拳。当时节,他拦住了喧华,却不是个仇敌也?”行者道:“凭你如何主张?”八戒道:“依我,先打杀了妖精,再去束缚师父,此乃斩草除根之计。”行者道:“我是不打他。你要打,你去打他。”
话表三藏别了朱紫国王,清算鞍马西进。行彀多少山原,历尽无穷水道,不觉的秋去冬残,又值春光明丽。师徒们正在路踏青玩景,忽见一座庵林,三藏滚鞍上马,站立大道之旁。行者问道:“师父,这条路平坦天真,因何不走?”八戒道:“师兄好不通情!师父在顿时坐得困了,也让他下来关关风是。”三藏道:“不是关风,我看那边是小我家,意欲自去化些斋吃。”行者笑道:“你看师父说的是那边话。你要吃斋,我自去化,鄙谚云一日为师,毕生为父,岂有为弟子者高坐,西席父去化斋之理?”三藏道:“不是这等说。常白天一望无边无边,你们没远没近的去化斋,本日人家逼近,能够叫应,也让我去化一个来。”
三藏道:“门徒啊,本日气候晴明,与那风雨之时分歧。当时节,汝等必然远去,此小我家,等我去,有斋无斋,能够就回走路。”
“这一脱了衣服,是要打我的情了,或者夹生儿吃我的情也有哩。”本来那女子们只解了上身罗衫,暴露肚腹,各显神通:一个个腰眼中冒出丝绳,有鸭蛋粗细,骨都都的,迸玉飞银,时下把庄门瞒了不题。
一只手拦腰捆住,将绳吊起,两只脚向后一条绳吊起,三条绳把长老吊在梁上,倒是脊背朝上,肚皮朝下。那长老忍着疼,噙着泪,心中暗恨道:“我和尚这等命苦!只说是好人家化顿斋吃,岂晓得落了火坑!门徒啊!速来救我,还得见面,但迟两个时候,我命休矣!”那长老固然忧?,却还留意看着那些女子。
“怎见得?”八戒道:“你不见师兄把他些衣服都抢将来也?”行者放下道:“此是妖精穿的衣服。”八戒道:“如何就有这很多?”
八戒道:“师父没主张。常言道,三人出外,小的儿苦,你况是个父辈,我等俱是弟子。古书云,有事弟子服其劳,等我老猪去。”
言不尽,又有诗为证,诗曰:蹴-当场三月天,仙风吹下素婵娟。汗沾粉面花含露,尘染蛾眉柳带烟。翠袖低垂笼玉笋,缃裙斜拽露弓足。几次踢罢娇有力,云鬓疏松宝髻偏。三藏看得时候久了,只得走上桥头,回声高叫道:“女菩萨,贫僧这里随缘布施些儿斋吃。”那些女子闻声,一个个喜喜好欢抛了针线,撇了气球,都笑笑吟吟的接出门来道:“长老,失迎了,今到荒庄,决不敢拦路斋僧,请内里坐。”三藏闻言,心中暗道:“善哉,善哉!西刚恰是佛地!女流尚且重视斋僧,男人岂不虔心向佛?”长老向前问讯了,相随众女入茅舍,过木香亭看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