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三清观大圣留名 车迟国猴王显法[第1页/共6页]
“不好了!不好了!这羽士公然有本领!令牌响了一下,公然就刮风!”行者道:“兄弟悄悄的,你们再莫与我说话,尽管护持师父,等我做事去来。”好大圣,拔下一根毫毛,吹口仙气,叫“变!”就变作一个“假行者”,立在唐僧部下。他的真身出了元神,赶到半空中,高叫:“那司风的是阿谁?”慌得那风婆婆捻住布袋,巽二郎札开口绳,上前见礼。行者道:“我庇护唐朝圣僧西天取经,路过车迟国,与那妖道赌胜祈雨,你如何不助老孙,反助那羽士?我且饶你,把风收了。如有一些风儿,把那羽士的胡子吹得动动,各打二十铁棒!”风婆婆道:“不敢不敢!”遂而没些民风。八戒忍不住乱嚷道:“那先儿请退!令牌已响,如何不见一些风儿?你下来,让我们上去!”
行者笑道:“妙啊!我僧是未曾见!请了!请了!”
那羽士又执令牌,烧了符檄,扑的又打了一下,只见那空中云雾遮满。孙大圣又当头叫道:“布云的是阿谁?”慌得那推云孺子、布雾郎君劈面见礼。行者又将前事说了一遍,那云童、雾子也收了云雾,放出太阳星耀耀,一天万里更无云。八戒笑道:“这先儿只好哄这天子,敷衍百姓,全没些实在本领!令牌响了两下,如何又不见云生?”
那大仙走出来,更不谦逊,直上高台立定。中间有个小羽士,捧了几张黄纸书就的符字,一口宝剑,递与大仙。大仙固执宝剑,念声咒语,将一道符在烛上烧了。那底下两三个羽士,拿过一个执符的象生,一道文书,亦燃烧焚之。那上面乒的一声令牌响,只见那半空里,悠悠的风色飘来,猪八戒口里作念叨:
大仙拽开步进步,三藏等随后,径到了坛门外。昂首旁观,那边有一座高台,约有三丈多高。台摆布插着二十八宿灯号,顶上放一张桌子,桌上有一个香炉,炉中卷烟霭霭。两边有两只烛台,台上风烛煌煌。炉边靠着一个金牌,牌上镌的是雷神名号。底下有五个大缸,都注着满缸净水,水上浮着杨柳枝。杨柳枝上,托着一面铁牌,牌上书的是雷霆都司的符字。摆布有五个大桩,桩上写着五方蛮雷使者的名录。每一桩边,立两个羽士,各执铁锤,服侍着打桩。台前面有很多羽士,在那边写作文书。正中间设一架纸炉,又有几个象生的人物,都是那执符使者、地盘赞教之神。
那国霸道:“国师,朕未曾奉请,本日如何肯降?”老羽士云:“有一事奉告,故来也。那四个和尚是那国来的?”国霸道:“是东土大唐差去西天取经的,来此倒换关文。”那三羽士鼓掌大笑道:
国王教回銮,倒换关文,打发唐僧畴昔。正用御宝时,又被那三个羽士上前阻住道:“陛下,这场雨全非和尚之功,还是我道门之力。”国霸道:“你才说龙王不在家,未曾有雨,他走上去,以静功祷告,就雨下来,如何又与他争功,何也?”虎力大仙道:“我上坛发了文书,烧了符檄,击了令牌,那龙王谁敢不来?
那行者立将起来,掀着皋比裙,撒了一花瓶臊溺。猪八戒见了欢乐道:“哥啊,我把你做这几年兄弟,只这些儿未曾弄我。我才吃了些东西,道要干这个事儿哩。”那白痴揭衣服,忽喇喇,就似吕梁洪倒下坂来,沙沙的溺了一砂盆,沙和尚却也撒了半缸,还是整衣端坐在上道:“小仙领圣水。”那些羽士,推开格子,叩首礼拜谢恩,抬出缸去,将那瓶盆总归一处,教:“门徒,取个锺子来尝尝。”小羽士即便拿了一个茶钟,递与老羽士。羽士舀出一锺来,喝下口去,只情抹唇咂嘴,鹿力大仙道: